他家裏的人對他都不重要,一個弟弟的老婆又會重要到哪兒去?
還有我,他所說的緣份我根本就不相信,他這麼對我肯定還有別的事,而這些事一定又是他的另一個什麼機會。
回到錦翠苑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九點多。
我剛一打開門,就看到明燁與何非然都在家裏。
他們兩人同時站起來往我這邊走,而何非然在意識到明燁也在後,明顯頓了一下腳,也就慢他一步,跟在了身後。
明燁過來就把我抓到手裏,眼睛看著我的臉問:“音音,你去哪兒了,為什麼打電話也不接,我還以為又碰到了喬欞月。”
我淡淡地說:“她又不是鬼,還能滿城都是她的影子不成?”
明燁有點鬱悶,手雖然被我拔開,還是跟著走進來說:“我知道你討厭她……。”
“那你就別在我麵前提她了。”
我沒等明燁把話說完,就打斷了,並且轉頭看著他,連聲音都沒有放軟:“我有些累了,你們回去吧,有話明天上班再說。”
明燁去看何非然,何非然也去看他。
最後兩個人誰也沒再說話,拿了放在沙發背上的衣服往外走。
不過十幾分鍾後,我的門鈴就又響了。
從貓眼裏往外看,何非然麵色沉鬱地站在門口。
我開門放他進來,並且問:“不是跟他一起走了嗎?怎麼又回來了?”
他定定地看著我問:“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你回來的樣子好像吃了槍藥,嚇的我都不敢靠近。”
“那你現在還靠近幹嗎?不怕我把你崩了?”
何非然立刻往後退一步說:“我好怕怕呀。”
好吧,對付女人他確實有一套,比明燁會變通,也比他會說話。
我隻能妥協地說:“槍藥是下午就吃的,還是你喂下去的,所以如果真的對你做了什麼,你不能怪我,得怪你自己。”
何非然在我麵前的椅子裏坐下來,故作慌恐地問道:“喬容月。”
“對,就是她,你說我跟明燁這叫什麼事,說戀愛吧,又不像,說不是吧,偏偏兩個人還在一起,他還隔三差五的向我提提結婚的事,他到底知不知道結婚意味著什麼?他現在跟喬家都扯不清楚,又怎麼能跟我結婚,不怕那兩姐妹到時候直接把他劫走。”
說到最後,我自己都覺得可笑,何非然更是笑的毫不掩飾。
“很好笑嗎?”我看著他問。
他立刻正了正神色,然後說:“可是你剛才也笑了。”
如果針對剛才是誰先笑的問題展開討論,我們兩人今晚說一夜,都會有扯不完的話,所以及時止住這個話頭,看著他說:“你問我怎麼了,我跟你說了,現在正事擺在麵前,你得幫我解決,不能隻笑。”
何非然看著我笑笑說:“你就是想的太多,先不說喬家兩姐妹根本不會去劫婚,就算是她們去,我也不會同意啊,對不對?”
我往天上翻白眼,這扯的都是什麼鬼?他聽不出來我那個是打比方的嗎?
何非然繼續說:“再往前說,明燁是否對婚姻了解,說真的啊,這個話題,一百個人有一個說法,每個人對婚姻和愛情的看法都是不同的,你不能說自己的對,別人的就錯了,隻能說你們兩個的意見不同,是否適合在一起。”
“對,就是這樣,我與他的意見不合,我們兩個根本不適合在一起。”我立刻說。
然而何非然卻問道:“那你說說自己對婚姻的看法?”
我被他嗆住,一時說不出話來。
他卻還一副老生長談的樣子:“你不說也沒關係,我就跟你說說明燁的婚姻觀吧。”
“他這個人呢受家庭影響很重,最開始也想過利益聯姻,所以那個時候幾乎在沒有任何反抗的情況下,跟喬欞月訂了婚,雖然那個時候他一點也不喜歡那個女人,但是因為訂婚的原因,他還是會好好對她,由此你可以看出他對形式的重視,別的不說,就以後你們兩個真的在一起了,他是會全心把你當成明太太的,這個位置誰都憾動不了。”
我瞥了何非然一眼說:“你現在跟他站一國了?這回來也是替他說話的。”
這家夥立刻解釋說:“不,我說過永遠跟你站一條線的,現在這麼說也是考慮到你的幸福,阿音,咱說實話,如果你不愛明燁,信不信現在我就帶你離開寧城,咱去一個清靜的地方,好好過日子就是了。”
我雞皮疙瘩都被他嚇了出來,忙著搓了搓手臂說:“別整這些肉麻的了,就算是過清靜日子,也是蒂娜你們兩個去,怎麼會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