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非去關心那些煩心的事幹嗎(1 / 2)

這樣想來,反而是何非然更理性一點,他是直接去找喬容月的把柄,那個握在白許浩手裏,名叫“小六子”的人。

本來以為領了證我們的關係會有所不同,事實證明我又天真了一次,不但沒有好轉,反而更壞了。

門外終於安靜下來,我哭的累了就一個人靠著床頭休息。

不知不覺竟然睡著了,做了一個冗長又悲痛的夢,夢裏好像又回到了小時候,家裏死了人,到處都放著白色的花圈,門口和我的衣服上也掛著白花,悲切的氣氛宣染了整個夢境,我連胸口都是疼的,而且很清楚眼前是夢的假象,但就是忍不住往裏麵看。

骨灰盒上的照片是模糊的,上麵好像蒙了一層紗,無論我怎麼努力都拔不開,也看不清貼在上麵的照片到底是誰。

心情沉痛到了極點,耳邊是嗚嗚咽咽的哭聲,還有一些很嚴厲的,教訓人的聲音。

然而除了那個骨灰盒,我卻並不能找到一個人,我很著急,急於想看清眼前的事物,也急於找到夢裏的人,還想確定那個熟悉又陌生的場景。

可是我越是努力就越是覺得自己很累,連腳也抬不起來,更是挪不動半步,反而耳邊的聲音越來越大。

一個人不斷的地在我的名字:“小晴,小晴……。”

我極力想分辨出這個聲音是誰的,看清躲在這個聲音背後的人,可是走來走去,除了白色的悲傷,什麼也沒發現。

那個聲音還在不停近叫,一遍遍重複,讓我心生恐懼。

我還記得自己是睡在家裏的,我怕明燁聽到這個名字問我小晴是誰?

所以就朝著那個人大聲喊,叫他不要叫了。

隻是一點用也沒有,他還在一聲聲地叫著,語氣越來越惡劣,最後幾乎成了咒罵。

我煩躁之極,用雙手捂住耳朵,可聲音卻像魔音一樣,還是不斷地往耳朵裏鑽。

胸口越來越悶,呼吸也跟不上了,身體機能好像停擺一樣,隻剩大腦還在努力想做點什麼。

敲門聲又響了起來,我聽到明燁在外麵大聲的叫我的名字。

他叫的名字是“音音”。

睜開眼,室內早就黑透,窗簾拉的嚴實,我看不到一絲外麵的燈光,整個房間都像一個巨大的墳墓一樣,死氣沉沉,好像要把我埋葬。

跌跌撞撞跑到門口,才剛把門打開,就看到明燁焦急的臉。

他一下子抱住我說:“音音,都聽你的,我們不辦婚禮了,就這樣子也好,我說過的話一定算數,既是他們是我的父母,我也不在乎,你才是我的後半生。”

我從惡夢裏出來,跌到誠惶誠恐裏。

被明燁抱的死緊,隻能隔著他寬厚的肩頭看到臥室外麵的燈光,卻不知道他到底經曆了什麼。

到兩個人都冷靜下來,他才去給倒了一杯熱水,自己用手捧著,看我一點點的喝下後,才輕聲說:“你可以罵我,打我也行,但以後不要哭了好嗎?”

我問他:“你剛才聽到我哭了嗎?”

他的臉上都是痛惜和懊悔,低著頭說:“嗯,哭了好久,還不停的叫著媽媽。”

我不記得自己在夢裏叫過媽媽,可是他卻聽到了,真是一件詭異的事,而且那個夢境也奇怪的要命,當我離開臥室,走到明亮的燈光下,投進明燁的懷抱裏,夢裏所有的傷心悲痛一下子就全消失了,如同從一個魔障裏跳了出來,進入清明的世界。

既是這樣,我還是大半夜都沒有睡著。

明燁陪我坐著,輕聲說話,說我們兩個人的過去,還有一些他小時候的事。

但他有意避開父母的畫麵,於是本來精彩的回憶裏,也隻是他孤單一個人。

我其實很想問問他在學校裏的情況,尤其是喬家兩姐妹的事,可是難得今夜平靜下來,又不想讓別人再來打擾,就忍住了。

隻是我與他的過去,也是傷多和少,真正說起來的時候,有些幹巴巴的。

兩人坐到天空灰白,他這才整理了床鋪說:“睡一會兒吧,熬太久了對身體不好。”

我拉住他的手說:“那你也一起躺會兒吧。”

他笑著點頭,在我旁邊躺下,但不太敢靠近我,隻輕輕把手撫在我的肚子上,連呼吸都是小心的。

“一想到裏麵孕育著一個生命,就覺得好神奇。”明燁輕聲說。

我閉著眼睛,慢慢放空自己,睡意又起。

隻是這次睡的安穩多了,醒來時看到明燁還在我身邊,隻是靠床頭坐著,讓我的半邊身子整個都靠在他的懷裏,一手摟著我的肩,一手又護著攏起的肚子。

看到我動,就輕聲說:“別急,我扶你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