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他扶著也靠到床頭處，背後墊了靠枕，所以人舒服許多。
“你怎麼不睡，我這一直這麼枕著你嗎？”我問他。
明燁說：“睡了一會兒，醒時看到你睡的難受，就讓你靠在我身上，這樣是不是舒服一些？”
我向他搖頭：“沒什麼特別感覺，睡著了。”
明燁看了一下時間說：“起來吃點東西吧，一會兒我再陪你去醫院看看，昨晚看了你的檢查報告，應該到了產檢的時候。”
我不記得是不是到了，自從回來以後各種事層出不窮，我心情也總是不好，所以那些日子算著算著就忘記了，現在明燁說起，我也隻能從床上爬起來，虛著眼睛看看已經是上午十點多，就想放棄。
可是他比任何一個時候都積極，非說已經跟那邊的醫生約好了，我們隨時都可以去檢查，不用排隊等候。
我問他是什麼時候約的，他就笑著回：“你沒醒的時候。”
“你也沒跟我產檢過幾次，怎麼認識婦科醫生的，還能提前預約？”我再問。
明燁就笑。
我捏著他胳膊說：“老實交待。”
他任由我捏著，臉上反而帶著笑說：“看到你現在的樣子，我放心不少，睡覺時真的把我嚇壞了。”
我鬆了手，抬頭看著他問：“所以你其實是想問問我睡覺的情況是嗎？”
明燁默了一下才說：“一直說夢話，似乎還是不太好的夢，身上出了很多汗，還會掉眼淚，我很擔心。”
我朝他笑了一下說；“產檢是看身體的情況，做夢是受大腦支配，沒有什麼用的。”
他卻不放棄，追著我說：“我聽人家說了，產婦因為營養耗費太多，大腦就容易疲勞，也就更容易引起做夢，也許我們可以去聽聽醫生的意見，吃些什麼補充一下。”
這些話如果是何非然說的，我一點也不奇怪，但是明燁一向對這個無感，突然這麼說倒是讓我刮目相看了。
他幫我把衣服披到身上說：“走吧，看看總是好的，如果沒事當然更好，如果有什麼我們也可以提早預防。”
隻是我們兩梳洗好，從家裏出來，早到了醫院下班的時間，我看著街上突然增加的人流說：“下午再去吧。”
明燁沒說話，我就看了看明氏的方向說：“很久沒看到葉曉君了，現在明氏應該也下班了，不如我們叫上明啟一起出來吃個飯。”
說實話，見葉曉君是假，見明啟才是真的。
明燁卻說：“我也很久沒看到他們了，不過現在明氏應該放假了吧？我看蒂娜不是都沒在公司嗎？”
我轉頭看他，很認真地問：“你現在真的不管明氏了嗎？連他們是否放假都不知道？”
他搖頭說：“這麼多年了，好不容易把這個擔子卸了下來，我還不能讓自己輕鬆一下嗎，非要去關心那些煩心事幹嗎？”
不得不說明燁心大，明氏再怎麼說，也是他們家族的公司，就算是他不做總裁，也還是股東，就這麼交了出去，連一點消息都不問，除了放心明啟，我想不出別的原因了。
想到此，就更想見到他，就催著明燁打電話。
那頭很快有了回應，明氏裏分批放假，明燁原來的四個秘書，除明啟代了總裁了職務外，就是蒂娜和另外一個人放假了，別的部門也差不多，都是走一半留一半。
往年明氏沒出現過這樣的情況，所以沒等我問，明燁就先說道：“你們玩的挺新鮮，還走一半留一半。”
不知道明啟在那邊說什麼，明燁就急著說：“好了好了，叫你是出來吃飯呢，別跟我談你工作上的事。”
他很快掛了電話，轉頭看我時，臉上不耐的神色已經收起來。
我們在明氏不遠的一家常去的餐廳坐下，等要趕過來的明啟和葉曉君。
見到了他們我才知道那句，人的潛能是無限的話，不是白說的。
以前的明啟雖然也精明能幹，但給人的印象就一個秘書，而且是有可能偷奸耍滑的秘書，因為他太能處理同事之間的事情，不敢多重的事，都可以輕鬆脫手，隻要不是明燁的硬性要求，對來說都是輕而易舉的。
可現在站在我麵前的，已經是一個成熟的商業英才，身上合體的西裝長褲，本來就挺拔的身形此時更顯風度，從餐廳門口進來，每一步都帶著成功人士的神韻。
相對於他來說，葉曉君還是從前的樣子，連穿衣的風格都沒多大變化，臉上也沒有上妝，素麵朝天的樣子以前覺得很純樸，現在看來卻有些慘淡。
盡管明啟拉著她的手，但是看上去兩卻一點也不像是男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