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喬家這兩姐妹現在是否還有聯係,但翔亞本身的就不是幹淨的公司,現在喬欞月又嫁給這樣一個人,喬老爺子到底在打什麼算盤呢。
何非然的結論是,無論他怎麼盤算,氣數已盡,回不去了。
可是我心裏很清楚,也許寧城喬家是回不去了,但是喬容月和喬欞月從來都不是省油的燈,這兩姐妹愛著同一個男人,這個男人最終卻成了我的丈夫。
女人的愛情可以很美好,也可以很毒辣,從她們過去對我做的事情就看得出來。
隻要她們還活著一天,隻要她們還愛著明燁,我就要小心。
隻是不知道在這種錯綜複雜的關係裏,白許浩又扮演著什麼樣的角色?
他一邊幫我,一邊又幫喬容月,看上去也在幫喬家,好像自己不是白家的兒子一樣,從頭到尾都沒把白家放在位置上,但仔細回頭看看,那些他幫的人似乎也沒有好過多少,有時候會想,如果沒有他的幫忙會怎麼樣?
或者那些幫助的背後是不是還有別的原因,畢竟當初高誌新能找到朱謹音的老家也是個謎。
掛了柴敏的電話,我往屋內走,做飯的三個人還在忙活,能很明顯地感覺到營養師對何非然很有好感,指導他也特別盡心。
相比之下,明燁雖然也是帥哥,就劣勢多了,第一,有老婆,還懷孕了,第二,他沒跟對方說好話。
何非然偷著空給我眨了個眼,一臉得意。
我笑著進去站在明燁身後說:“別人說會做飯的男人最可愛,我以前不信,直到看見你。”
這句話是有典故的,來緣於他那天跟我說的,他以前不知道愛情是什麼,直到看到我。
明燁自然懂,回我以微笑,寵愛之極。
其實說是教半個月,因為何非然太過殷勤,隻幾天時間,已經把營養師的套路摸了個清楚,到年三十那天,就把錢結清,告訴人家不用再來了,接下來的時間都是他在指導明燁。
於是我們從大年初一開始,每天三人都在家裏,他們兩個人試做食物,我就是那個不停吃的人。
我有時候覺得肚子裏可能不是裝的孩子,而是飯,而且體重快速地往上飆升,到了我自己都不看的地步。
春節過後第三天,蒂娜回國了。
何非然一刻沒耽誤,麻溜就往家裏跑。
明燁鬱悶的洗著他留下來的碗,跟我念叨:“他們兩個到底什麼時候結的婚?我怎麼一點都沒看出來,以前非然也經常去我那裏,我都沒注意過他看蒂娜,沒想到他竟然是個媳婦兒迷。”
我沒敢告訴他,蒂娜進他公司的時候,人家已經地夫妻了,我怕這老兄會揮刀自殺。
不過說起蒂娜,明燁就也提到了她辭職的事。
“她能力真的很強,關係網也大,最重要的是肯做一些冒險的事,真的是奇才,明氏如果少了她,還真是一大損失。”
“那你可以試著留留她。”
明燁看著我笑:“人才哪裏留得住,他們都有自己的追求,你別看現在明啟認認真真的工作,完全把明氏當成自己的公司,他那是學經驗,一旦可以獨立,就算是國內不讓他開公司,他也會去國外,籠子隻能關住小鳥, 不能關雄鷹嘛。”
我默不作聲,其實心裏對他還是有一點點愧疚。
不過明燁似乎早就看透了這些,笑著說:“別說是他們了,就是我自己,如果明氏真的找到可靠的人接手, 我也不想管,我是真想帶你去一個清靜的地方生活,我們可能不會很大的公司,開一家小店也成,能顧著你和孩子,然後就這麼平平淡淡的過。”
我笑著問他:“這是你的追求嗎?”
明燁已經把碗都洗好了,一個個擦幹放在碗架,然後又去擦了自己的手,才轉身看著我認真地說:“我以前連自己過什麼樣的生活都沒想過,從小一切都是安排好的,上什麼學,認識什麼樣的人,跟什麼樣的女孩子戀愛,結婚,然後工作自然就是明氏,工作後,我所有的精力都用來打理明氏了,根本就沒想過自己有什麼問題,所以你知道一開始我跟爸媽說自己不想要這種生活時,是種什麼樣的心情?”
他微側著頭,目光已經從我臉上轉開,看著斜上方的某一個地方,許久才說:“感覺就想是把自己推到一個很尖的地方,紮的難受,又帶著一種莫名的希望,想刺刺看到底會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