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喬容月,我就不得不把這事跟她聯係到一起,用何非然的話說,這個女人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不過,我跟明燁說這件事時,他搖頭說:“她現在自身難保,連寧城都進不了,應該不會做這樣的事。”
我沒跟他強辯,明燁大多數時候,都不相信喬家兩姐妹會做壞事。
這事跟何非然說時,他倒是很認真地聽了,後來也去查了,不過得出的結論跟明燁差不多。
喬容月確實算得上是心狠手辣的女人,很多我們想像不到的壞事她都做得出來,但這件事卻真的與她無關。
何非然說:“事情走到這一步,我就跟你坦白說吧,最近一年我都找人看著喬容月呢,雖然很多時候都不會幹涉她做什麼,但是她所做事也是知道的,就最近來說,她還真的沒跟周紅這類人聯係。”
“那這周紅到底來自哪裏?我仔細想想,除了喬家的人,我好像也沒得罪過誰。”
我想不明白,何非然也想不通,不過他有一句話說的很對,很多我所得罪過的人,原因並不是因為我,而是因為我身邊的人。
他笑著說:“或許是我哪個年月的風流債也不一定。”
我橫他一眼說;“還真的有可能,你對女人真的太沒節操了。”
他很不服:“怎麼沒有節操了,我隻是對她們好一點而已,再說了女人生來不就是讓人對她好的嗎?總不能因為我對她好了,她就要記恨我吧?這是不是太沒有人德主義精神,太不科學了?”
這種何非然有一大堆的理由跟我說,我講不過他,也沒有心思講,事情好像梗到一個地方,在沒有找到周紅之前,沒有更進一步的發展。
何非然也說:“估計她也就這麼一招,人都跑到國外去了,應該也不會有什麼後手,我讓蒂娜在外麵也打聽了一下,除非她出去後就躲著不出來,不然早晚還是能抓住。”
安慰我的成份據多,周紅都能從我們的眼皮底下順利的跑掉,如果想在外麵躲上一段日子,肯定也不是問題,最重要的是她像白許浩一樣,對我們很了解,而我們對她一無所知。
真的過上半年,或者更久,當我們為了生活把這事淡化掉時,就算是她再出來,隻要不犯事,在國外也能生活的好好的,那個時候,這場對我和女兒的傷害就會在漫長的時間裏不了了之。
想至此,我就心生煩亂,手緊緊抓住被子,恨不得周紅此時就在我麵前,我要當麵問問她才好。
所有知道這事內幕的人都勸我,說他們會去處理周紅,讓我安心把自己養好,隻有我和女兒健康平安,周紅的惡意才不會得逞。
我有時候也會問明燁,她這次不成,會不會還有下一次?
他搖頭說:“不會,現在整個寧城都在布恐,她隻要敢回來,就別想再動一下。”
我當然不能放心,問當初我們住進那家醫院的情況,問到底是誰的建議,讓我們決定在醫院裏坐月子。
記得最開始我跟明燁都是傾向於在家,然後找保姆和月嫂的,那個時候我們甚至都沒往這方麵想,然而後麵卻提前住進了醫院。
當時並沒有覺得怎麼樣,現在再回過頭去看,好像每一步都有人事先安排好一樣,我們按著別人設置好的路,一步步就走到了那個境地去。
明燁說這事他已經跟何非然說過了,我們當時隻所以這樣選擇,都是受何非然的影響,而何非然回想好時候的情形,似乎也沒有聽過誰說什麼,不過他本身就屬於半醫學範圍,知道這些並不是什麼難事,再說了,那個時候我跟明燁一直因為保姆的事商量不好,他自然就想到了這個。
這麼自然而然的安排,讓我們在自己身上找不出破綻。
往上麵追溯,就是醫院了,可周紅半年前就入駐這家醫院了,而且一直做的都很好,接手我們時,還是院方考慮到我們要求做出了調整,才把她調過來的,誰也沒想到會出這樣的事。
其實在這事出了以後,醫院也已經受到了法律的製裁,相關負責人都有不同程度的懲罰。
事情回到了的點,看上去像是我們自己挖的坑把自己埋了,怪不得任何人,但我們特麼也是一肚子委屈和冤枉。
這種委屈憋在心裏,讓我夜裏都難以安眠,總是做這樣的那樣的惡夢,有時候也會看到周紅的那張臉。
她跟我第一次見麵時一樣,開著一輛大紅色的跑車,大波浪卷長風隨風飄起,回頭看我時,眼裏譏笑和得意一覽無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