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吳良,我才想起已經很久沒有看到他了。
還以為他回了北方,卻沒想到竟然跟著何非然去了南江市 。
這麼一個自由自在的人,竟然能被他帶去管理家族的生意,何非然的能力也是不一般呀。
本來還想多問幾句吳良的情況,但看到明燁往我這邊看,就改了口:“我很久沒看到蒂娜了,要不今天大家一起聚聚,吃個飯?”
何非然馬上說:“那必須得呀,你們都這麼久沒看到我了,早就應該請我吃頓大餐,等會兒,我現在就打電話給她。”
他出去打電話時,明燁對柴敏說:“你也跟我們一起去吧,就當是公司高層聚餐。”
柴敏看著我笑,過了一會兒才說:“這明總可真夠摳的啊,公司開了這麼久都沒請我們吃過飯,好不容易請一次,還是占了何總的光。”
明燁也不介意,笑著對她說:“能吃就行了,你要求還挺高的。”
柴敏出去時,我跟出來問葉曉君的情況,她說:“還不錯,聽我姐說她最近特別努力,已經能獨立應付客戶了,而且她手裏的客戶也都對她很滿意。”
自那次搬家以後,我沒有去看她,她也沒來找過我,我們兩個唯一的一次電話,還是明啟把錢轉過來時,也隻寥寥幾句,我把錢給她就再沒聯係了,不過我私下裏還是會向柴敏打聽她的情況,知道她現在過的還行,心裏也放心不少。
柴敏說:“朱總,葉小姐以前也在明氏上過班,怎麼沒有繼續在企業裏做事,而去學營養學了?”
我沒跟她多解釋,隻說是個人興趣愛好。
柴敏本來就很聰明,不過是隨意問了一句,聽我這麼說,就沒再接下去。
那邊何非然打完電話回來,看明燁沒跟著我就悄聲說:“人吳良在寧城這麼久,你連個電話都不打,這走了這麼長時間了也不知道,你到底夠不夠朋友?”
我茫然看著他問:“他說什麼了嗎?”
何非然瞪我一眼說;“他能說什麼,別看那家夥平時一副酷酷的樣子,這種事打死都不會開口的。”
“那既然這樣,我打不打電話有什麼意義呢?我現在已經是成了家的人,女兒都有了,給不了別人什麼,又何必讓別人放不下呢?”
何非然自己站著想了想,在自己的頭上拍一下說:“我當時就不該介紹你們認識,這整的我好像欠他一個多大的人情,怎麼著都不是?”
對於吳良我也很愧疚,但也僅止於此,倒是因為他想到了花兒。
他們兩個一同從北方來到這裏,還都是為了照顧我,現在吳良去了南江市,花兒雖然還在明宅,但因明靜去了老宅那邊,家裏也就那麼多事,李媽小朵她們就能做完,所以她有時候就顯無所實事,也很無聊。
等到搬了新的辦公室,就讓她過來上班吧,這樣也可以完成她的心願。
晚上明燁做東,請何非然夫婦吃飯,柴敏帶了兩個公司的同事也一同來了,一桌人倒也是熱熱鬧鬧。
人多的時候不適合說私話,所以大家時不時說兩句公司的事,還有最近的新聞。
一個同事就笑著說起喬家的事,何非然問我;“我這兩個月沒來寧城,他們還上天了?”
我笑了一下說:“那倒沒有,不過倒真是整的風風火火,現在隨便一場商業聚會,必定就有喬家大小姐的身影。”
“她想幹什麼?”何非然問。
我還沒說話,那個同事就先了過去:“看上去倒不想給公司找資源的,打扮的花枝招展,有點像為自己找如意郎君呢。”
我往明燁那邊看一眼,他低頭看手機,好像沒聽到我們這邊的談話似的。
喬家是我們心裏的梗,我也不想在這個時候弄的再不開心,就繞開了話題。
不過飯席過了以後,何非然卻找了個機會把我拉到一邊說;“明燁不對勁啊,是不是最近又跟喬家聯係了?”
這事我沒聽他提起過,所以隻能搖頭。
何非然就用手輕敲了一下我的頭說;“妹呀,你長的什麼腦子,怎麼連自己的老公也不關心一下?明燁那人看上去像隻老虎,但其實心軟的要命,隻要喬容月放下臉去求他,他肯定拒絕不了。”
頓了一下又說;“我說嘛,怎麼突然要房產給你,估計是心裏內疚吧?”
在事情沒弄清楚之前,我不想把明燁先想壞了,隻應著何非然說;“你這都是瞎猜的,淨把人往壞處想。退一萬步來說,他幫喬家也沒什麼吧,畢竟以前有交情,他就是那樣的人,對誰都下不去狠心,我也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