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非然的眼神先是震驚,然後轉成不解,最後又成了抓狂:“我真服了你,妹子,你……。”
他沒說下去,因為明燁的電話又打過來了,並且問我為什麼剛才把電話掛斷。
我隻能撒謊說是自己不小心按錯了,當他問到我跟誰在這邊時,我臨時找了個借口搪塞過去,隻說自己加班有點晚,不想回明宅了,就在這裏睡一晚而已。
掛了電話後才對何非然說:“你倒是說說這是為什麼?”
他轉身瞪我:“當然是為白許浩啊。”
“啊?為他?”我更不明白了。
何非然瞪著我說:“他不知道我們是兄妹,卻又認定了是我幫你,一定會懷疑我們兩個的關係不潔,現在這種情況,你有家,我也有家,如果讓他查出我們兩個有什麼不可描述的事,你覺得他會怎樣?”
我搖頭,然後問他:“我想知道你要怎樣?”
“我當然是順勢造成這處誤會啊,看他怎麼做。”
我接著他的話說;“這麼說,我下次見他直接說我們兩個是情人關係,還可以把那個縱火犯給套出來了。”
何非然馬上附合:“聰明,就這麼辦了。”
我在心裏朝他翻了一個白眼,如果真的這麼做,到時候白許浩不會怎麼樣,明燁就會氣炸吧。
不過我們兩個在屋裏已經聊了幾個小時,如果真的有人想做點文章,估計也擋不住,想到這裏反而坦然了。
看了一眼還靠著衣櫃門站的何非然說:“哥們兒,回去睡覺吧,明天你應該能如願。”
何非然的表情好像還在想什麼高深的問題,聽到我話隻“嗯”了一聲,就往外走去,卻不想肩膀一下子撞到櫃子的角,腳下踉蹌,著急站穩時,手卻扒到了衣櫃的邊緣。
還好人沒摔下去,卻把櫃子裏的衣服抖出來不少。
我看著他魂不守舍的樣子,直搖頭。
何非然也一陣氣悶,嘟囔著說:“你這整的什麼櫃子啊,動一下就要塌了?我去,還好沒砸到我,不然就算是我們現在滴血認親,也沒人相信我們是清白的。”
我彎要去撿地上的衣服,也懶得跟理論。
伸手拿起一件西裝時,何非然突然問:“你櫃子裏怎麼會有男人的衣服?”
這衣服是很早以前那個救過我的男人留下來的,我一直放著,隻是時過境遷,我一直沒有見過這個人,此時何非然問起來,我倒是想向他打聽一下,就把衣服展開說:“你看這件西服怎麼樣?”
他瞟了一眼說:“還不錯,牌子剪掉了,做工卻很好,說明衣服的主人是一個有品位,又低調的人。”
我點頭說:“是,而且很善良,樂於助人。”
說完就抬頭問他:“你在這個圈子裏見過這樣的人嗎?”
何非然眼神古怪地掃了我一眼,突然提高聲音說:“當然見過了,你哥哥我不是這樣的人嗎?高富帥,低調內斂,有品味有格調,善解人意……。”
“停停停,我知道了,你是世界上最好的人,現在去客房休息吧。”
沒等他再說話,我就直接把他推了出去,隨手把門也關了起來。
這個人應該是不同於何非然和明燁的吧,我以前曾經想過會不會是白許浩 ,但很快就否定了,白許浩雖然也低調,但是氣質跟他差很多,而且身高也沒有他高。
倒是何非然跟他身高相似,胖瘦都不差多少,如果真的穿上這身衣服可能有七八分像他吧,但是我跟何非然也認識很久了,他做事的風格我很清楚,他會幫我,但肯定不會用那種方式。
想來想去,也不知道這個人到底是誰,不過,不管是誰我都 一樣感激他。
第二天一早,我還沒起床,明燁就打電話過來。
聽到他的聲音我就從床上直接彈了起來,手忙腳亂才把衣服穿上,他就已經進了門。
先左右看了一圈,才問我:“你也起這麼早?”
“我去,你都打電話過來了,我能不起來嗎?你幹什麼,這麼大早過來,捉奸啊?”我看著問。
明燁的眉著皺了皺,又斜著身子看了看別的房間才說:“就是不放心你,一個晚上不回家,知不知道我多想你啊,早上正是那個什麼的時候,我們……。”
我忙著躲開他的手,心裏七上八下的。
明燁也沒有強行做什麼,看了我一眼問:“非然昨晚在這兒吧?”
我愣了一下才問他:“你怎麼知道?”
他側身坐在臥室的一把椅子裏說:“除了他,你也不會跟別人一起住在這裏?放心好了,我知道他是你哥,也知道你們不會有什麼事,我就是奇怪有什麼事不能去家裏說,非要兩個人躲到這裏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