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寢室,餘瀟瀟和張蕾沒有睡,急裏忙慌的迎了上去,張蕾雙手合十一直說著對不起。
袁曉棠暗中捏了一把穆柳,方才上樓的時候說好的,讓這件事翻篇,現在她倒是端起了架子,一副得理不饒人的樣子。
被捏了一把之後,穆柳輕咳一聲,這才勉強露出個笑容。
“今天的事就這樣吧,能把我頭打破,我也敬你是條漢子,不過我也有不對,就扯平了。”
張蕾的眼淚嘩的一下嗖嗖往下流。
“對不起,我這是怎麼了,真是。。。”
三人見她這樣,心裏也是不好受,畢竟人家處於失戀期,應當得到關愛,於是,四人抱在一起,哭完之後就笑,笑完之後又大哭,最後還是隔壁寢室來敲門,這才消停下。
袁曉棠躺在被窩裏,久久難以入眠,曾經大家都認為很熱烈的感情,也敵不過這說沒就沒的新鮮感,究竟是感情的問題還是人的問題,放在以前或許她會果斷的說是人品的問題,可是現在呢?她不知該如何作答。
一個星期轉眼又過去了,期間,溫永斌因為破壞學校教學電腦係統而被罰做了一個星期的食堂照管員,又因食堂照管員的工作沒有做好被工作人員投訴,繼而被罰打掃禮堂衛生。
晚上是楚老師的課,她心裏尚有餘悸,上堂課丟人至此,也有些打了退堂鼓。
下午接到姐姐袁曉梅的電話,提及爺爺的老戰友。
“哪個楚爺爺?”
袁曉棠想了半天也沒想起爺爺還有位姓楚的戰友,又是姓楚,最近好像跟姓楚的人打交道比較多。
“說了你也不知道,當年楚爺爺調去a市工作的時候你還是個小娃娃呢。爺爺特意吩咐,所有人一律不許缺席。”
“姐,晚上我有課。”
那邊袁曉梅急脾氣又上來了:“忘記家訓了?服從組織安排,自行克服困難,好了,話帶到,今晚務必去啊,不說了,掛了。”
袁曉棠嘴巴張了張,那邊已經傳來了嗡嗡聲。
下午兩節課結束後,袁曉棠跟穆柳和餘瀟瀟交代了幾句,背上背包坐上了去往市區的公交車。
h大新校區建在海市的外郊,這個時間點去市裏的學生格外多,好不容易擠上公交車,卻是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不過人多也有人多的好處,就是手上不用扶也可以站的穩妥。
“飯就不吃了吧,晚上有課。。。嗯嗯,楚老師的課。。。旁聽不行嗎。”
旁邊小姑娘講電話,因為靠的近,電話又有些漏音,聽得出電話那頭的男生不是很高興,不過也怪不得人家不高興,但凡今晚擠著去聽楚老師課的女生,她們的男朋友都不會高興到哪裏去。
下了公交車,她掏出手機又看了一眼信息,在確認無誤後,走入一家看起來挺高檔的酒樓。
服務員在前麵領路,通往包間的長廊裝修的帶點古典的韻味,牆角的幾株觀賞梅看著頗有意境,假山流水,蜿蜒至每個船屋,除卻水底配上的一溜綠光看著有些驚悚外,其他都好似讓人置身桃花仙境,都市的快節奏在這裏好像慢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