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刺骨地疼襲來,抹鳶做了一個很長的夢。
夢裏,有她,有溫崢。
溫暖的,就像他們相見的那個夕陽。
那個時候,她是逃犯的女兒,他是帶血的殺手。
但是,沒關係。她曾以為,他會保護她;她以為,他會娶她;她以為,他會永遠愛她。
可是這一切的美夢,都是溫崢下山前的故事。因為山上,隻有她們三個女人。而山下,除了男人,全是女人。
她從不肯承認溫崢會喜歡上別人,雖然她的直覺已經明確無比地告訴了她。
直到那個盛妝華衣的女人,出現在宴會上。直到溫崢將從前所有的情誼都否定,說抹鳶隻不過是他的妹妹。
她才知道,原來所有。都不過是她的一廂情願。
02當麵前的女人暈過去,李茉想起了從前。
從前裏,有她,有溫崢。
她從不懷疑自己是個美人。當然,女人通常都覺得自己很美。她什麼都有了,她所尋找的無非是那個英雄,來滿足她公主的欲望。
而那時他出現了。
劍眉星目,芝蘭玉樹。比書生更偉岸,較武生愈文雅。她覺得,那就是為她而準備的。尤其當她發現,他也愛她。
沒有比這更美好的事了。
可是後來,她被迫嫁給一個浪蕩子弟,他從老家來了一個未婚妻。他們就這樣分開了。明明是金童玉女,明明是天作之合,怎麼就抵不過一個粗俗,醜陋的野丫頭。她不甘心,她不甘心!
03
“姐夫!姐夫!”穆衣衣使著輕功,急忙衝進了溫府。這也是她在華山唯一學會的武功。
她方才在藥穀,親眼看見了公主和柳映月將抹鳶打敗後綁到了攬月樓,她必須要趕快找人救抹鳶。
此時溫崢方下朝歸來:“何事如此驚慌。”
“姐姐,姐姐她……”穆衣衣喘著粗氣,“姐姐讓人綁了,綁到了攬月樓。”
“什麼?”溫崢大驚,聞言起身,“誰幹的?”
“公主和柳映月。”穆衣衣道。
當時衣衣把信交給抹鳶後,抹鳶思來想去咬定了隻有公主會做這種事。在抹鳶前往藥穀時,穆衣衣就一直喬裝打扮跟在後麵。果然不出抹鳶所料,真的是公主。公主旁邊還站了個攬月樓樓主柳映月。
“不可能。”溫崢說。
“怎麼不可能,你快和我走啊,不然來不及了。”衣衣急道。
“不可能是公主幹的。”溫崢上馬便走。
“你去哪?”
“我去駙馬府找她。”
“來不及了,你快和我走!”衣衣急得要罵人了。
“不然你先去,我去駙馬府看看。”溫崢笑道,“是不是你和你姐耍什麼花招,栽贓給公主啊。”
“誰有空栽贓她呀。”溫崢的武功是公認的好,衣衣根本拽不動他,可自己一個人又救不了人,衣衣隻好一路跟著他,盼著他趕快看完去救人。
“你肯定是騙我的。”溫崢笑道,“你姐要是出事了,你肯定先去找金溋了。”
金溋病了呀,衣衣心裏想。
衣衣一邊抽了溫崢馬屁股,讓它跑快點,一邊氣不打一出來,“我他媽要是能找金溋,我還會來找你。快點,看不見李茉,你就趕緊跟我去救人!聽見沒有!”
溫崢卻隻當她們為了挑撥自己和公主的關係,來演了一出戲。
“啊呀,這是怎麼了?”眼看到了駙馬府門口,兩人風塵仆仆,顧銘城新做的衣服又蕩上了灰。
溫崢下了馬就跑進了府,衣衣一看是顧銘城,罵道,“我姐出事了,他還非來看李茉。”
銘城急道,“你哪個姐?”
“大姐。”
顧銘城鬆了一口氣,“沒事。我陪你去。”三下五除二騎上了溫崢的馬。
一男一女,絕塵而去。
“在哪裏?”
“攬月樓。”衣衣問,“你行嗎”
“別的地方不好說,這裏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