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當他們見到抹鳶的時候,她已經昏迷不醒了。
衣衣上前抱著抹鳶,卻躲開了溫崢要接過去的手,“如果不是你,我就不會來不及!”說罷,便抱著抹鳶,翻身上馬,絕塵而去。
“這裏麵有公主的事嗎?”顧銘城看著柳映月問。
月娘癱坐在暗牢的椅子上,看著地麵,目光無神,“你還信我?”
“信。”至少最後,你沒有騙我。就算你不言,也沒有騙我。
半晌,月娘輕聲道:“有。”
溫崢聞言,心事複雜,抬腳便出門去。身後顧銘城喊道:“溫大人還是先回府,看看令夫人的傷勢罷。在下的家事,在下自會處理。”
言語間的提醒,苛責或嘲諷。便留給溫崢自己品吧。
“月兒,下毒之事你可參與?”
“未曾。”月娘一下一下的劃著桌子。
“曹易失蹤之事?”
“未曾。”
“好,我信你。”顧銘城起身向門外走去,“別幫公主做事,那並不是個可靠之人。”
這算是囑托嗎?我被害了你會難過嗎?
你要是在乎我,那現在走的那麼匆忙又是擔心誰呢?
我從來都不懂你,銘城。
她就這樣一下一下的劃著。劃到指甲折了,劃到不知道他什麼時候離開的,劃到她自己的心裏血肉模糊。
02
陳曦來攬月樓,純粹是因為路過。當她進門的時候,麵前就是這樣的一個場景。
十幾年前,在柳府裏,不是青梅竹馬,是青梅青梅竹馬。
陳曦在小的時候,是住在柳映月家的。
陳曦是誰?為什麼住在柳家?
陳曦姓陳,所以在京城沒有家。
薑國有兩大勢力,皇帝,和陳氏。
陳曦,就是陳氏一堆兒女中最不起眼的一個。
沒錯,京城有兩個出名的人質。姓李的李淮錦,和姓陳的陳曦。
很榮幸,她就是其中之一。陳氏不要的棄子,被寄養在當時的柳家。在柳家垮了之後,參加科舉,自力更生,成為現在聖上身邊唯一的女官。
“月兒。”她喚。
不用抬頭,柳映月聽聲音就知道是她。
“和你說了多少次,不要摻和任何事。”
柳映月不說話,眼淚卻滴在了底下。
陳曦在她身邊站了好久,最終歎了句:“傻。”
03 畢竟是馱著兩個人,溫崢不一會便追上了衣衣,而顧銘城也緊隨其後。
到了溫府門前。“溫大人!曹夫人!”銘城趕上前來,“千萬不能讓金溋看到抹鳶這樣。她現在身體不好,不能激動。拜托了。”
“金溋在這裏?”溫崢一臉震驚。
“是,我一會與你細說。”顧銘城道,又轉頭對下人吩咐:“去看住二小姐,不要讓二小姐出房門。也不要多嘴說夫人受傷了。否則家法處置!”
“抱歉,溫大人,我是越俎代庖了。”
“無妨。”
幾人一同將抹鳶送進藥房。溫崢把脈搖頭道,“武功是盡廢了,不過性命無憂。”
聞言大家心中五味雜陳。
衣衣將手邊的花瓶砸了個細碎,負氣出門了。溫崢知道,她在怪他。
顧銘城在苦笑道:“在公主手裏,如此已是萬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