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其他動作慢的就沒有那麼幸運了,三階二階實力的盡皆飛去撞了欄杆摔下樓去,那本來在樓下使眼色的壯漢此時苦不堪言,雖然看上去沒有怎麼受什麼皮外傷,可是自己身內氣息紊亂的一塌糊塗當即一口鮮血抑製不住吐了出來,內髒受到不少損失,直接奪路而走不再去管那和他一起來也一樣正在吐血的年輕儒生,嘴裏罵罵咧咧。
門口,在眾人後麵保持高度警惕的張毅仍是吃驚不少,幸而在之前多留心眼知道這人不是善茬,在那磅礴氣機到來時一招金剛覆境,體內氣機瞬間集聚一處,手作向前合掌開山式抵擋那洪水猛獸,這招開山式是一個少林老僧遊曆涼州的時候教與張毅,說‘心誠所至處,合掌能開山’可是張毅不明其中佛理隻能形似七八分,神似四五分,但就是這四五分保他得以保持自身氣息不會如汪洋一般向七竅傾瀉出去。看自己前麵那些防備不及的已經撐不住倒撞出去鼻口流血,內髒損害了。張毅沒有大意,卻也沒走,隻是離了更遠些盯著房間。要是他知道門內人隻是揮袖的氣力估計也被嚇得夠嗆。
“那是當然,隻是現在他們不在此,想必他們也會將很快拜訪你的,但是我就不參與了,就此別過了林老。”陳驍輕描淡寫,負劍於身,拿起帽子便不回頭離開了。
林老也不理會,隻是像在思考什麼事情。
門外又是紛雜的腳步聲,突然感覺酒樓少了很多東西。
念瀧也隻是默默地站在旁邊,但是毫不慌亂。倒是顧胖子像是終於緩過神來似的落荒而逃。
“小子不敬在先,雖說南老頭的東西我也不稀罕,但三尺青煙給了那小子就是糟蹋,老夫替你保管了。”林老不動聲如洪鍾。
樓下陳驍瞥了一眼門口仍然毫不甘心,氣憤不已的離析玨,臉色淡漠的徑自走開了。離析玨雖然舍不得那青煙可又無可奈何,憤然離身。
三尺青煙繞指柔,飛劍過梁取人頭。
“真是髒汙了這兩句詩,什麼飛劍取人頭,下次見著南胖子得好好氣他這教了的是……”林虛淵突然低頭抹了把臉,好似想起什麼一樣苦笑一聲,又接著嘟噥了一句
“還是算了。”
在門敞開之際,張毅看到屋內低垂著頭的老頭,那張突然又顯得滄桑的側臉,突然像觸電般閃過張毅的頭腦,“林,林……”
張毅終於想起在武林中傳聞的劍仙林虛淵的模糊形象,心裏又些許震驚,竟然在此地見著真人了,不過張毅卻沒有其他想法,他現在心裏隻有去弄些錢財去給瘦苦小子買藥的心思。看著之前狼狽而逃的儒生和壯漢,心裏不免嗤笑。正當張毅要走時,肩膀卻被人輕拍了一下。映入他眼簾的卻是毫不認識的兩人,著裝樸素,相貌平常,毫無出奇之處。
張毅不知道那兩人是何人,找他何事,但是他們兩人對張毅卻是清楚地很,他們便是在圖卷失竊於皇宮後出巡緝人的蘇斜張通二人。
祥瑞四年冬,蘇斜在皇帝李牧內宮接了一道密旨,在場的隻有大官人劉能和知曉此事的六司主。
當年那事後,蘇斜其實第一時間便去請罪,李牧之前便很看好這人。在先帝在位之時,對於圖卷之事也給他交代不少,但是他並沒有那麼放在心上,所以蘇斜在內宮中沒有拿回圖卷,大不了讓他放開了去做,令他有些不爽的是沒有抓住那大盜,著實膽大包天了。
“有什麼要求盡管提,帶什麼人,需要什麼隨意說。”李牧年輕的聲音竟然帶著一種仿佛與生俱來的威嚴感。
蘇斜抬頭接旨後,輕聲答道:“稟皇上,帶一人足矣。”
蘇斜知曉密旨內容,出門看向久久等待在門口的張通,臉色淡然。
翌日,兩人便輕衣便裝出宮了。
種種線索追尋後,他們找到了青龍盟和林虛淵這兩條線上,而且他們認為徐慕楓必然與兩者有關係,隻是再也挖不出,而他們對於張毅也是調查已久,他們覺得這樣的遊俠很適合用於打聽和了解江湖的一些事情,他們之所以能追查到此,不僅有官方的勢力,還有很多他們自己的暗棋和結交的遊俠。
“拿開你的手。”張毅臉色不悅
蘇斜做了個‘噓’的手勢,眼睛死死盯住樓下剛走出的陳驍、離析玨三五人,忽然又縮頭,按下張通的頭。
已經出門帶著蓑帽的陳驍停下腳步,回頭仰望,笑聲輕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