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還不走?你看看你們大將啥樣子了,熊澤,耽誤了你可擔不起啊。”林舜看了看低著頭的木曉軒又偏頭跟熊澤說道。
熊澤有些為難。
“我啥樣啊?”木曉軒抬起頭,沒發現自己的言語被林舜給帶跑了風格。
林舜一驚,本來就沒打算纏鬥下去,不說薑林已是強弩之末,就是背後的張子朔和煙兒也不能受到牽連,能不打則不打。況且自己並沒有痊愈,和現在的木曉軒還有信心,但還有熊澤在旁邊,就算徐穎不出手,自己也毫無勝算。
“我沒打算讓你就這樣走了,雖然薑林剛才的表現可圈可點,但你覺得這點小傷就能讓我止步麼?”木曉軒抖開熊澤的依靠,一手撩開散落在額前的頭發,眼神睥睨,說話還是很爽朗,臉色也毫無頹靡之色。
林舜吃了一驚,但是林舜也知道,這番話也是言過其實了,薑林剛才無異於劍仙一劍了,對木曉軒造成的傷害隻會更大,這樣的言語同樣是唬人的,但是他要堅持自己還真沒辦法,張子朔傷的太重,自己絕不是熊澤加木曉軒的對手。
熊澤餘光看了看不需要攙扶著的木曉軒,他感受到他體內的氣息是紊亂的,即使現在正在調節氣機流轉,仍是在宏圖上動工,細小的氣息流動極快且亂,估計是被剛才威勢浩大的劍勢波及到了。他隻是沒有意義的硬撐,但是看到對麵倒在血水中的薑林,的確兩敗俱傷……
薑林慢慢被女兒攙扶起來坐著凳子了,臉上悲戚之色卻絲毫未減。顯然沒有再戰之心。
雙方僵持不下,氣氛看似緊張,其實又有些微妙。
“呀呀呀!到底還打不打啊?”懶散的聲音從岌岌可危的酒樓唯一的橫梁上傳來。
木曉軒內心一驚,這人氣息隱藏極好,雖然酣戰中自己關注點比較集中在薑林身上,但也不至於連武者氣息都捕捉不到的地步,除非他不會武或者是個擅長隱藏的高手。
“我都看了好半天了,剛才打的不錯,怎麼?不玩了?”那梁上人始終懶散不已,仿佛是不知道這是絕對難得一見的決鬥的稚童。
那人坐在似乎有些顫抖的梁上晃蕩著雙腿,頭發很長簡單束起,好似不配劍,服飾更是奇特,像是那乞丐般的破布棉服。
“敢問兄台是丐幫中人?還是?”熊澤沒等木曉軒示意就扯著嗓子問了。況且木曉軒這時低著眉目沒準備看那是誰
“切,誰跟你說兄台,還有誰是叫花子?”梁上人語氣不屑,狂傲不已。
熊澤一時間一蒙,敢這樣說丐幫的還真沒幾個人。
突然間,一陣邪風起。
熊澤隻擋了下眼睛,再抬頭看那梁上哪還有人,木曉軒低眉冷笑一聲,“是盜聖徐慕楓啊,難怪這副打扮,也難怪氣息隱蔽地如此精妙。”
“哎呦,不錯哦,連名劍山莊木曉軒都知道在下小名,我可以跟我那幫沒見識的小子們炫耀炫耀了。”那人已然來到兩邊人的中間,麵對木曉軒眾人,嘻皮笑臉。
熊澤臉色有些難看,這徐慕楓向來琢磨不透,江湖送外號徐三變,但是比這個更令人聞風喪膽的是盜聖這個稱號,徐慕楓留下的傳說太多,而且橫空出世,在偷盜錢王府夜明珠的時候一鳴驚人。那時他放出風聲要子時偷到那顆百年難遇的驪珠,錢王爺本就是謹慎個性之人便派了眾多高手和家丁在那時整夜守候著驪珠,但是最後不知怎麼還是被他成功了,至今無人知道方法。還有之前山莊宣布的那湛盧劍的丟失,大部分懷疑對象都針對徐慕楓,因為山頂那個暗道通的地下室問天下幾個能知曉消息,又有幾人能躲過層層機關能且拿到寶劍。對於他這人,江湖猜測也頗多,有說他武功高強境界更是深不可測的。有說他就是個毛頭小偷的,也有說他嗜財如命,偶爾學得奇淫巧計成為一個江洋大盜。
“徐大俠謙虛了,早聞盜聖大名。不想今日相見果然氣宇軒昂啊,看來跟丐幫的淵源頗深啊。”木曉軒緩緩抬頭,麵無表情。
徐慕楓哈哈大笑,“既然你那麼看得起我,那我就還給你們啦!”說著就把手中的錢袋扔給熊澤他們。
原來剛才徐慕楓從橫梁下來時已經順了熊澤的錢袋了。
熊澤接到錢袋時愣愣的。
”唉啊,怎麼這個反應啊,不知道感謝的麼,名劍山莊怎麼在江湖上混的,怎麼來的那麼好的名聲的,”徐慕楓小拇指摳著鼻屎,拉了條長凳蹺起二郎腿了,“你那誰,那壯的多學學旁邊的木曉軒,什麼態度啊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