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得知她掉下懸崖的那刻,他真的感覺心髒都快停止跳動了,沒有哪一刻這麼擔心那個女人,他斜斜地勾起了嘴角,看來這次自己真的陷下去了!有種無可自拔的感覺。
當那名員工將梁晚風放進車裏,回頭一看,卻見仿佛天神一般的男人正坐在地上,麵無表情,那名員工瞬間愣住了,有些不知所措地叫喚道,“爵總,你還能站起來嗎?需要我幫忙嗎?”
爵赫連拉回思緒,然後自己慢慢站了起來,朝著他走來,拋給他一句,“會開車嗎?”
“會的,爵總。”
“很好,待會就由你來開車,馬上送她去醫院,一刻也不能耽誤!”爵赫連拉開另一側的車門坐了進去,然後將駕駛座的位置留給了那名員工。
“是,爵總,小的一定盡力。”那名員工打開車門坐了進去,然後開始啟動車子。
——落溪村醫院——
爵赫連剛打完點滴回到病房,而梁晚風因為動了手術,還處於昏迷中,她的小腿骨折了,需要留院觀察,額頭的傷倒不是很嚴重,隻要稍微注意下,應該就不會留疤痕。
爵赫連坐在病床邊,低頭注視著床上的女人。
如果今天他沒有及時趕到,他真的無法想象,她現在會是什麼樣子。
將她的手放回被單下麵,他注視著她蒼白的病容,有些心疼地皺著眉毛。
難道待在他身邊真的讓她這麼痛苦嗎?她寧願待在這種偏僻的地方也不願意待在他身邊是嗎?也許……一直以來他都用錯了方法,他一直想通過自己的方式來挽留住她,卻從來沒過問過她的想法,他是不是真的很自私?
為什麼直到這一刻,他才想明白很多事,如果不是他將她逼到了絕境,她也不會選擇待在這裏吧?
感覺有光線照在她的臉上,梁晚風動了動眼睛,然後睜開,感覺全身像是散了架一樣痛,怎麼回事?這裏是哪裏?她不是掉懸崖下麵了嗎?為什麼這裏如此陌生,她想爬起來,卻發現自己完全使不上力。
“你別亂動!”爵赫連從外麵走了進來,見她要坐起來,忙出聲製止。
梁晚風目不轉睛地看著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頭,難受地說道,“是你救了我嗎?”
難道她之前做的夢都是真的?
“恩,你的小腿骨折了,需要留下來治療。”他坐在床上,伸手執起她的手腕,然後歎氣道,“是不是很不舒服?要不要我幫你揉揉小腿?”
梁晚風目瞪口呆地搖了搖頭,“不用……”
她怎麼可以勞煩他幫她揉小腿呢?
“對不起。”他突然看著她的眼睛沉悶地開口道。
對不起?他幹嘛和她說對不起?應該是她向他說謝謝吧!是他救了她啊?她完全被他搞糊塗了!難道自己的腦子也被摔壞了嗎?
看出她眼裏的迷惑和不解,他忙解釋道,“等你傷勢好了,我就回城裏!以後工廠這邊的工作我會交給其他人處理。”
他說這句話什麼意思?是說以後她們都不能見麵了嗎?是個這個意思嗎?她目光泛著點點星光,咬著唇,一語不發。
“餓了吧?先喝點粥,對傷口愈合有幫助。”他親自端起一碗粥,用勺子攪動著裏麵的粥,然後舀了一勺子遞到她的嘴邊,示意她張嘴。
梁晚風還沒消化掉他剛才的話,看著他遞過來的粥,她沒有一點胃口。
“張嘴,吃幾口吧!”他突然握住她的一隻手,溫柔地看著她。
梁晚風感覺心口有什麼東西在滋生,慢慢漫過她心房的每一個角落,像是要將她融化掉,她扭過頭,不願與他的眼神對視。
“我自己來就可以了!”她深吸了一口氣,搶過他手上的碗,慢慢舀了一勺子放進嘴裏,心情卻跌到了低穀。
既然要走了,又何必用這種眼神看她,她真的快受不了了!她很想質問他,他到底對她是什麼感覺,喜歡還是同情?
爵赫連並不知道她想了這麼多,他隻是單純地希望她好,這次墜崖讓她險些丟了性命,他如果還不知道放手,那他也枉為人了。
他趁著她喝粥的時候,起身到了窗戶前,站在窗戶前,他看著醫院外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