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晚風覺的,隻有將心中的氣發泄出來,整個人才會好受,現在兩個男人都處於情緒激動中,要他們停下來,估計沒人能勸得住,所以她幹脆坐在車裏瞻望,等他們打夠了她再出麵製止。

“咆哮?MC,讓你見識下我是真的咆哮還是在嚇唬你!”

“MC,你給我住手!”梁晚風雙手搭在車門上,朝他吼道。

MC和爵赫連同時看向她,隻見她朝兩人走來,然後走到兩人之間,站在最中間的位置,皺眉道,“還沒打夠?要不要我給你們兩個提供場所,讓你們盡情地打。”

MC悶聲不吭地扭過頭,而爵赫連的臉色也好不到哪裏去!雙手緊緊地握拳,然後伸手拽住她的手,拖她往自己車方向走,不忘叫道,“茵茵上車。”

梁晚風被爵赫連帶上了車,車門關上的時候,也不見MC轉過身看她,可見他心裏有多難受!強迫自己不要去理MC,她狠下心坐進了車裏。

隻是爵茵茵猶豫地將手放在車門上,目光追隨那個MC而去,他有那麼愛梁晚風嗎?他到底在想什麼?為什麼突然沒了動靜?

“茵茵上車!”爵赫連不耐煩地按喇叭催促,爵茵茵就想上前去看那個男人,但礙於老哥的壓力,隻能無奈地彎腰坐了進去。

爵赫連一腳將油門踩到底,車子咻地一聲揚塵離去,隻留下MC那輛車停在馬路邊。

過了良久,才見MC挪了下身子,“啪”地一聲點燃一支煙,夾在指尖,深吸了一口。

他以為堅持就可以換來幸福,但堅持換在梁晚風身上就另當別論了!因為那個女人根本不削他的愛,就算他如何捆綁著她,她也不會多看自己一眼,他冷冷地自嘲而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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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茵茵,替她包紮下!”爵赫連開著車,伸手將一個藥箱丟給爵茵茵,命令她做事。

“哦。”爵茵茵應了聲,然後轉過身對梁晚風說道,“大嫂,讓我給你包紮下傷口吧!小心感染留下疤痕。”

梁晚風側過臉,好方便她操作,其實隻是額頭破了一道口子,除了有點痛,並無其他不良反應。

“大嫂,看得出來,MC真的很喜歡你。”爵茵茵突然冒出這麼一句,令車內的空氣瞬間結冰,爵赫連的麵部線條變得堅硬,握方向盤的手不自覺蜷曲。

梁晚風也略微怔住,輕咳嗽了一聲,來化解車內的尷尬。

任誰都看得出來,MC很喜歡她,不過她十分確定自己對他沒那種感覺。

爵茵茵懊惱自己說錯話,忙一笑置之,“傷口快處理好了!你忍忍。”

梁晚風知道她在轉移話題,笑著點了點頭。

爵赫連透過後視鏡悄悄地望著梁晚風的側臉,銳眼微眯,而梁晚風並不知他在看自己,她要揚起頭,好方便爵茵茵替她上藥。

爵茵茵替她上完藥,梁晚風突然對爵赫連說到,“送我回落溪村。”

爵赫連總算側過頭來看她了,隻是目光落在她受傷的額頭上,抿著唇,沒搭腔。

沒得到他的回應,她再次出聲道,“爵赫連,送我回落溪村。”

“茵茵下車,自己搭車回別墅。”他突然開口道。

爵茵茵忙點頭,“好,我就在這裏下好了!”

將車往旁邊一靠,等爵茵茵下了車,他才重新調整路線,開往落溪村。

坐在車內的兩人心思各異地沉默著,誰也沒有開口打破這一片寧靜。

“梁晚風,你到底是怎麼想的!”他憋了好久,終於忍不住開了口,隻是說出來的話連他自己都覺的莫名其妙。

梁晚風側過臉,看著他,問道,“什麼怎麼想的?爵赫連,你到底想說什麼?”

爵赫連別扭地說道,“算了,沒什麼,你的傷口還痛嗎?”他扭扭捏捏了半天,還是沒將心中的疑惑問出來,最後改為問她的傷勢。

其實他是想問她,她對於MC有什麼想法,比如:你喜歡MC嗎?你和他消失的這段時間做了什麼?

梁晚風看得出來,他應該有話要問自己,既然他都說算了,她也沒理由再去問他,他究竟想問她什麼。

“有一丁點!”她回答的是他最後一個問題,其實傷口不是很嚴重,也隻有在跌下去那瞬間稍微有點痛。

“恩。”他頷首,繼續開他的車,然後打開了音樂。

梁晚風還以為,以他的個性,應該會聽一些動感的音樂或者激情澎湃的嗨歌,但事實證明,再霸道的男人,也會有沉默柔情的時候,就好比,他現在播放的這首歌,抒情老歌《唯一》。

“從前的願望你全都給拋棄,最近我無法呼吸,連自己的影子都想逃避。Oh-Baby,你就是我的唯一……回去談何容易,確定你就是我的唯一……”

梁晚風隻當他是隨便聽聽,像他這種男人,會有唯一嗎?

爵赫連在聽這首歌的時候,心裏五味陳雜,時不時地偷瞄她,她能感覺到他現在的心情就如同這首歌煩亂嗎?他和她回去談何容易……

將車停在羅奇房前,爵赫連並沒有下車的打算,隻是目送她下車,親眼看著她爬梯子,再進了屋裏。

坐在車裏的他,實在是找不到任何事情可以坐,隻能坐在車裏吸煙,將車窗打開,讓煙味從車裏散出去,而回屋的女人進去之後就沒再出來。

梁晚風到了客廳才發現,梁依依發燒了,而羅奇正陪在依依床邊照顧,看到她回來,羅奇臉上一喜,起身道,“晚風,你回來了!”

“恩,依依她現在怎樣了?”

“已經退燒了!你回來正好,她這幾天吵著找你呢!”他將位置讓給她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