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啊!你等下,我馬上辦出院手術,再取錢給你。”爵茵茵也是迫不及待想出院了,她在醫院已經待了好幾天,人都快憋出病了。
“我會盡快還你的。”梁晚風平靜地吐出這麼一句。
“不用還啦!幹嘛和我這麼客氣。”她有些生氣地擺了擺手,她並不缺這點錢,更何況,她還是自己的大嫂,怎麼好意思讓她還錢。
“但是……”
“別但是了,你去醫院樓下等我,我速度很快的。”爵茵茵打斷她的話,爬下床開始穿衣服和鞋子。
梁晚風也不再和她提錢的事,畢竟她現在身上也沒什麼錢還爵茵茵,隻能暫時借著,等有錢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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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
身穿寬大病服的爵赫連正站在醫院窗口,迎麵的風將他的病服吹得鼓鼓的,發絲有些淩亂,但他原本潰爛的左半邊臉,已經複原,和以前白皙的肌膚沒什麼差別。
夜顯得那麼安靜,風吹的人有些清醒,他的雙手放在兜裏,目光落在外麵的街道上,眸光深邃而冷淡。
病房的門突然被人推開,蘇文綠看著他的背影,忍不住咳嗽了一聲,“我已經依照你的吩咐,給晚風打過電話了,隻是……”
“恩。”爵赫連並沒有回頭的意思,目光一直鎖定在窗戶外,嘴角微微彎起一道弧線,俊臉透著一絲蒼白。
“你都不問她的情況?”蘇文綠走到他的身後,突然將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歎氣道,“哥們,別說我不幫你,但你這樣做,真的對嗎?”
“難過肯定是有的,但受傷後就會愈合,我相信她會振作起來的。”他的嘴角抿成了一條直線,手指摸著胸口的位置。
“爵赫連,這張臉對於你來說,就那麼重要嗎?重要到……”他突然住了口,因為他知道爵赫連會這麼做,也是內心經過幾番掙紮後,才做出的這個決定。
“在你看來,也許不重要,但如果要我用一張潰爛的臉麵對自己愛的女人一輩子,我辦不到,我心裏有陰影和排斥。”他噴薄的話語擲地有聲地響起,放在身側的拳頭重重握緊。
“好吧!在我看來,晚風不是那種注重外表的女人,你這樣傷害她,是女人都承受不了的,更何況,她還那麼喜歡你,爵赫連希望你是真的考慮清楚了!”蘇文綠拍了拍他的肩膀,覺的多說無益,因為這個男人一向都這麼固執己見。
爵赫連的眼眸不自覺縮放了下,他當然知道,他這次是傷她最深的一次,但他一點也不後悔。
他的臉是手術成功了,但給他動手術的醫生事後,殘忍地告訴他,“如果想一直擁有這張白皙的臉,就必須每天按時服用一種藥,而那種藥也隻有那個醫生會配製,那名醫生會給他藥,但條件是:爵赫連必須娶他的殘疾女兒,照顧她一輩子,他就負責給爵赫連藥。
爵赫連也不是沒懷疑過那醫生的話,他找蘇文綠問了,那藥是不是真的買不到。
蘇文綠給的答案是。
想他爵赫連,堂堂爵連集團總裁,居然也會受一個醫生的擺布和控製,手中的水杯,被他用力捏碎,細小的碎片紮進手心,血肉模糊,鮮血順著手背滴了下來。
他絕不會受人擺布,他之所以答應那個男人的要求,隻是想弄清楚那藥的製作成分,所以他爵赫連並不笨,隻是在等合適的機會。
但他千算萬算,也沒想到,梁晚風會跑來美國,還四處打探他的醫院。
當然蘇文綠是不會背叛他的,所以梁晚風並不知道他現在住哪家醫院。
沒想到人到了美國,想見爵赫連卻這麼難,梁晚風不管怎麼哀求蘇文綠,蘇文綠就是不肯告訴她爵赫連的下落。
她現在是第三次來求他了,蘇文綠沒見過這麼堅持的女人。
“晚風,你先回去!爵赫連是不會見你的,你何必這麼執著。”
梁晚風同樣拜托他,“蘇先生,你能了解我的心情嗎?我大老遠跑來這裏,人都沒見到,你卻讓我走,你覺的我會這麼輕易回去嗎?”
她的立場也很堅定,沒看到人,她是不會走的。
“梁小姐,我十分能理解你的心情,但問題是他,他不想見你,我如果帶你去見他,你覺的以我和他的關係,他會怎樣?”蘇文綠皮笑肉不笑地看著她。
會怎樣?梁晚風隻想到一種可能,蘇文綠和爵赫連關係破裂。但依照他們這麼多年的關係,她不相信爵赫連會這麼輕易地和他斷絕關係,這男人難不成是在嚇唬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