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七十二章 九泉之下(1 / 2)

李織語沒死之前,尚在小姑娘歲數時,愛看戲,你愛我我愛他他愛她她卻愛另外一個,虐身又虐心,怎麼亂怎麼來,俗話說看戲的不嫌事大,說的就是李織語這種人。

可惜,她這愛好沒持續多久,因著接連幾回的考試慘淡失敗,被知更,也就是當時她的弟弟李織遠提去痛罵了一頓,手機和書統統沒收,最慘的是,知更那個混蛋居然放火把書全燒了,烤了好幾個地瓜芋艿,喂給李織語,夜裏吃不下飯,有被她老娘施以捏耳朵之刑,慘無人道啊。

雖過去許久,而今李織語想起來,還是能記著些戲裏的套路,譬如被人誣陷失身,那麼主角必定會死,醒後來個再世為人,翻身做主子,豔壓群芳,聰明絕頂,吸引無數美男子,從此人生美滿。

雖說李織語覺得哪怕重新活一次,智商是不會跟著長的,最多知道點後來的事,須得步步提防,哪裏就會因為仇恨而一下變靈光了,肯定還是會跟先前那般有些笨,不過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接連敲了好幾次門,眀芽就是沒有應話。

這可是壞事,李織語有些緊張起來,按照以往自己看過的套路,恐怕眀芽會想不開,話說為何要讓眀芽獨自呆著啊,這個時候很需要人在身邊守著好嗎,一人在,不就給足了自盡的機會麼。

李織語不自禁冒冷汗,同芝姑交換個眼神,暗自拔了匕首準備撬門,此乃技術活,但二師兄教過,方便二人合力偷吃,她還算熟手,此時一麵撬門隙,一麵柔聲喚著:“眀芽,你別怕,我很擔心,想進來看看你,你哪怕吱一聲也好啊。”

仍舊無人回話。

李織語索性直接撬開鎖推門進去,迎麵就看見一片青衣向自己襲來,帶著陰冷的光,如流星墜入,李織語幾乎是下意識揮握緊匕首揮去,正好格擋住那把尖銳的匕首,鏘的一聲響,刀刃死死卡住,李織語另一隻已掐住眀芽脖子,沉聲道,“眀芽不怕,是我,李織語。”

眀芽眼裏的狠辣緩緩而散,傻傻看了眼前人半晌,眼淚劈裏啪啦的往下掉,哇的一聲大哭起來,倒把芝姑嚇得顫了下。李織語力氣比她大些,按住她手,取走匕首遞給芝姑,確認傷不到,忙抱住她哄。

眀芽哭得厲害,幾斤要上不來氣,鼻涕眼淚糊了李織語大半聲,任誰勸都勸不住,李織語實在沒辦法,就乖乖的閉嘴,讓她哭個痛快,足足哭了一個時辰,眀芽累得不行,厥了過去。

嚇得李織語趕緊為她把脈,芝姑緊張問道,“怎麼樣。”

李織語默了下,“麻煩姑姑去請我那位師兄來一下。”不能怪她,大師兄隻教過她怎麼診最簡單的喜脈,別的,還在口授階段。

芝姑也顧不得其他,立時到外頭尋人,李織語接機檢查下眀芽的衣裳,卻是無損,整整齊齊穿在身上,還以為是芝姑尋來的新衣相換,抱她進屋時,才發現桌上淩亂倒著針線,青色的線,同眀芽那身衣裳怪相似的,李織語有些明白過來,怕是剛才,她在縫補。

十師兄來的快,幫忙把好脈,起身站到旁邊,麵色依舊:“傷心,驚嚇過度,沒事。”

李織語自個醫術半吊子,唯有虛心請教道,“那需要喝點靜心湯那些嗎,我看眀芽的狀態很不好,總不能放任下去,容易再病的吧。”

“沒用。”十師兄道,“心病。”

也就是說,解鈴還須係鈴人,問題是,眀芽心中的係鈴人是誰,喜鵲,亦或者撕了眀芽衣裳的混賬登徒子,李織語沉思了下,同十師兄道,“我想麻煩師兄幫個忙可以嗎。”

“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