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獄的生活很無厘頭,至少對於龍彪是這麼回事,沒有原因的老大,沒有原因的孫子。總而言之,這裏和外界的生活隔絕,反而和外界的生活有著一定的聯係。
他注視著遠方提著鐵鍬怒罵牢騷的小五子,愣了很久,微微的有些不知所措之後開始工作起來。
周邊的小弟們都有說有笑,這監獄裏沒多少可以樂嗬的事情,唯一的樂子就是吹吹牛,大夥兒說說之前是多麼的牛逼。
可大部分都是吹的,要是真牛逼,恐怕你不是坐牢,而是直接槍決。
“龍哥,那孫子這幾天是怎麼回事?我怎麼感覺他貌似被監獄長給拋棄了一樣,是不是來了大姨媽?”一個人湊到了龍彪的耳邊,小聲的表達著自己的疑惑。
“老子怎麼知道。”龍彪無視了這家夥的惡趣味,帶著些許惱火說道:“顧好自己就行了,至於那家夥,你們能理他遠點就遠點,免得惹一身的騷。”
“龍哥,雖然當初你對他是照顧有加,加上那小子出手也大方,我們是賣他麵子,可這監獄的老大是你,壓根不是他,你看看,你看看現在他那慫樣,幹個屁事磨磨唧唧的,還真把自己當老大了。”
對於其他人的說發,龍彪壓根就沒當回事,估計這家夥都是閑出病來了,總是要找點樂子給自己幹,不過以前的確小五子出手闊綽,一包一包的煙往別人身上砸,這人家的確給麵子,不過今日貌似還真沒啥動靜,這一旦少了這種的賄賂,沒幾個人去賣他這麵子。
看著老大貌似也沒啥說得,其餘的人們都裝作沒說沒聽見,隻是和小五子保持了距離。
“那個誰,老子渴了,那杯水給我。”小五子還沒工作幾分鍾,將鐵鍬扔在了旁邊,一屁股坐在光禿禿的石頭上,很拽的說道。
“要喝水自己去那邊的棚裏麵喝去,老子沒工夫搭理你。”
對於他的頤指氣使,獄警全然裝作沒看見一樣,現在連監獄長都有些自顧不暇,更別說你這種靠著監獄長活著的人。
“行,你行,你給我記著,還以為老子真是虎落平原百犬欺?”小五子的臉色很難看,從這些日子的待遇來說,不難看出這待遇是天壤之別,被人如今給欺負的是不要不要的。沒錯,自己現在是遇到了事情,可對於小五子來說這壓根就不是事情。
一個隨意能幹涉到其他地方政務的男人,將自己的兒子放在一個完全能控製的到的地方,可見手頭的能量是何等的強大。
自己已經明著告訴這幫人,自己是什麼來頭,可是除卻能到手的好處之外,人家壓根不搭理他,這多少的讓他感覺異常的失敗,小五子心中有恨,最終還是自己跑去那邊的陰涼地喝水去了,一喝就是半個小時,最後惹得獄警心中不快,呼喝著把人給趕了過來。
“老子讓你死,讓你全家死,特麼的,你是個什麼玩意?”
小五子差點被氣瘋了,這絕對是赤裸裸的鄙視,如果不出言說話,那可真有些過了。獄警聞言臉色鐵青而難看,以至於看著小五子的眼神殺氣騰騰的,別無其他,隻因為小五子的話戳在了他的痛處之上。
這個監獄裏的人,或多或少的對於監獄的管理人員有恨意,可是有卻沒有一個人敢對著人家當麵這麼說,小五子不顧一切的說了,而且……人家恰巧還真有那個能力。
“我去你媽的,你還真以為這天下你最牛逼是吧?”獄警的好脾氣被徹底的磨了個幹淨,一腳就踹在了小五子的屁股上,這家夥一個不查之下,狠狠的挨了一腳,一個趔趄差點趴在地上起不來,愣了一下之後用那種特別瘋狂的眼神等著獄警。
“你敢打老子?你特麼……特麼……”小五子一時之間憋得難受,壓根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你要是再敢威脅老子一句,老子特麼不讓你出去。”
那邊發生的一切,恰巧落在了龍彪的眼睛裏,他停下了幹活,用很怪異的目光看著獄警和小五子。在他的認知裏,這兩個人都不是啥好玩意,一個仗勢欺人,另一個是狗眼看人低,差不多能把所有監獄裏的囚犯給踩在腳下,如果……他的心裏咯噔了一聲,心跳果斷的跳快。
從礦山上下班,路過一條很崎嶇的路,這一條連一輛手推車都無法行駛過去的地方,下麵是好幾十米的懸崖,一旦人掉下去,就算不被摔死,也會弄個殘廢,一行人在獄警們的督促下,一點點的往對麵的山坡上圍著,可以說這一段的路,對於他們來說挑戰稍微的有些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