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子,在下攜手下兄弟走鏢去蜀地,你們猜,在下見到了誰?”
眾人心中雖然已經有了數目,但仍是應激地問出了聲,“誰?”
“卻是無相大師與一身披十袋的長老,無相大師,在下在前幾次的武林大會上市遠遠見過的,但這長老卻沒見過,不過,我即已猜到了他的身份,正是丐幫千人幫主,你們說這事情,奇與不奇?”
“這位兄台可是沒有看錯?”這時,近旁一名長身挺立的男子開口說了話,近看卻是那日流徙酒肆裏,坐在樓梯口的褐衣中年男子,仍是那一身褐色長衫,仍光潔依舊。而他仍是一副眉頭緊鎖的深思模樣。隻是他此話一出,卻是如同對那李姓漢子的話不甚信任。
果然,那李姓漢子比重輕哼,“在下分明說過,這是些舊聞和新謠,道聽途說罷了,兄弟既不信,那便不信,問這些做甚麼?”口中嗆聲的語氣顯而易見。
“兄台誤會了,在下隻是想確認一番,實因小弟前些日子,也遇到過故人,心中存了疑惑,是以才會有此一問。”那褐衣男子如是一解釋,李姓漢子便不由得多看了他一眼,又因為褐衣男子的端莊神態點了點頭,他原本是個無甚小心眼之人,好惡全在一張臉上,經曆了那橫川大刀的一番打鬧,心中惱怒本是自然,遷怒也屬正常。此時,看到這男子,氣度頗為不凡,言語之間又甚有大家風範,雖不是錦衣玉袍,但那氣質卻不是尋常人可有的。況且,他方才口中說是,‘遇到故人’,莫非此人與那些英雄前輩相互熟識,倒真的是非常人了。
“卻是小弟失禮了,是小弟因為方才之事還尚有餘怒,是以遷怒了兄台,還望兄台海涵,莫要與我計較。”李姓漢子對此人心有好感,便開口道歉。
“並非,是在下唐突了。”
“如此,你我也莫要推辭了,隻是,兄台果如方才所說,見過哪位英雄老前輩?”李姓漢子此時不禁抱拳敬重了起來。
“不敢,隻是偶然一麵,興許是我一時錯覺也或可未知。”
李姓漢子見這人如此小心翼翼,心下不免稍稍有些不喜,但又礙於此人可能的身份而不好發作。所以,雖然覺不可能,但他還是十分想探知此人的口風。
“後會。”哪知,那人卻隻留給他一個直挺挺的背影,而來不及再去追問甚麼。倒是他身旁這些看熱鬧的,對他百般糾纏……
若說此次少師大會有如此浩大之聲勢,另一個功不可沒之人,便是那日湖畔之上,‘伶樓’頭魁---以柔小姐。
自那日首次露麵,以柔便成為江湖之中,說其為最出名的人亦不為過,其貌美形容自不必說,更遑論是一手好箏更是有慘絕人寰之勢。她的一首曲子聽來,即便是卸任的宮廷樂師亦是自慚形穢,落下“自此之後,再不複撫琴彈箏”之言。當然,此種亦隻能更加重了江湖人對其的仰慕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