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音是被渾身的酸痛給折磨醒的,分明是睜著眼,可這黑暗給她一種眼睛仍是閉著的感覺。動了動,活絡了下筋骨,才勉強站起來。思音摸著黑探走,腳底不住向上湧冒冷氣,四周也是陰寒的氣流。
這應當是在地下的一個石室吧,思音走了幾步,觸到一堵冰冷的石壁,探手重重拍了一下,黑暗中便傳來悶悶的聲音。
“該怎麼辦?”思音又動了動身子,擰眉,心裏毫無主意。看樣子,這間石室的牆壁很厚,思音又繞著牆轉了一周,沒有摸到類似機關的東西。
忽然,沉重的開門聲傳來,思音回頭,不適應的光刺得睜不開眼。一個不甚的聲音驚訝地喊:“你竟然醒了?!”
思音眨眨眼,看著逆光處,一個華服女子立在那,身後跟著幾個身形健碩的壯漢。
“祥元公主?”思音疑惑,又看看她身後的幾人,雖不大清楚,卻影影中皆在不懷好意地淫笑,思音倒吸一口涼氣,心底拔涼拔涼的。
祥元得意洋洋地走到思音麵前,道:“怎麼?沒想到會被我們抓住吧?不過你還真是硬,母親的藥一般人得昏上十天十夜,你竟然隻睡了兩天就醒了。本宮還打算趁你昏迷了,找人玷汙你呢,二哥說了,良娣怎麼說也是個美人,不能浪費了。”
思音斜眼看她,心裏道:睡了兩天的話梅花宴就是明天了,得早些出去才是。
祥元見她一副漠不關心的樣子更覺來氣,想著以後,臉上又露出陰狠的表情來。“你們幾個,上去好好伺候我們的太子夫人,人家皮膚嬌嫩,你們可要仔細了。”
“是的,公主殿下。”祥元身後的幾人得了公主的許可,淫笑著上前。思音冷笑,滿不在乎地說:“我說公主殿下,老巫婆沒教你們兄妹倆害人前要調查人家的底細嗎?這樣才不至於打不過呀!”太叫人失望了。
祥元哈哈一笑,指著思音無不蔑視:“你不過是太子撿來的孤兒而已,以為爬上枝頭就真以為自己是鳳凰了,反正你也要死,告訴你也無妨,我們不僅要殺你,還要一步一步除掉太子,再嫁禍給大哥,這樣,這江山就是我們二哥的了!”
思音不慌不亂,很是愜意地看著幾個色狼的靠近,忽而急趨上前,紅影風一般晃動,幾個手刀就將幾人砍昏在地。佯裝拍拍灰塵,思音叉腰,看著一臉不可置信的祥元。
“你、你是什麼人?!”祥元驚恐地跌倒在地,剛剛一幕讓她心中寒氣猛升。想起二哥常對她說的話,祥元顫抖地指著思音,嘴巴哆嗦:“你、你竟然練武?!”
思音看著她,笑,默認。
祥元還算有幾分姿色的臉麵容扭曲,眼中不再驚恐,盡是得意之色。思音疑惑不已,看她毫無公主之儀的狂笑著:“後宮習武是滅族死罪,哈哈,就算太子不受牽連,也會落個管教不當的罪名,這還不是照樣可以除掉徐景之,哈哈!”
思音搖頭,頗是痛心地說道:“公主,今日,你失態了。”說完,思音目中寒光一現,閃到祥元的跟前,捏住她的下巴,玩味著道:“這密室就你我兩人,殺了你,也沒人看見......嘖嘖,以我的功力還愁走不出去?”
祥元狠狠扭開頭,得意冷笑:“殺了本宮?你說得輕鬆,你以為本宮母親會饒了你?前天你來慶陽宮同本宮母親說話,可是好多人都看著呢!”
“對啊,這麼多人看著......”思音皺眉,忽而極其平靜地站直身子,淡淡然然開口,“祥元公主殿下,別怪我沒有提醒你,方德妃就和皇上隻生過一個女兒。”
一句話,如同五雷轟頂,將祥元驚得癱軟了下去。勉強地睜眼,祥元想要鎮靜,卻仍舊顫抖了聲:“你在說什麼、什麼,本宮、本宮聽不懂。”
思音直直看著祥元的眼睛,麵色依舊平靜無波:“我說,二皇子殿下,不是,皇上的兒子。”
“你是怎麼知道的?!”祥元猛撲上去抓住思音的脖子,惡狠狠地目光死瞪著,想要噴出血來。
“咳咳!”思音遭這猝不及防地一掐,喉嚨疼痛,不耐煩地大力將祥元扯開,祥元“砰”的一聲撞在石牆上,滑落在地。思音一愣,不好意思地走過去,捏住祥元的肩,道:“抱歉,沒控製住......”
祥元狠狠打掉思音的手,擦擦嘴角的鮮血,冷笑:“你想怎樣?”
頓了頓,思音走向石門,看著外頭若隱若現的花瓶,毫無情緒地回答:“誰要害他,我就要誰付出代價。公主,欺君,貴妃通奸還誕下孩子,這些罪,怕是比我這習武鍛煉身體重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