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卿坦然看著他,道:“我自是不怕的,不過二弟,你若不想造反,我又怎會揭發你。”
一旁的徐景之輕笑出聲。
幾番翻箱倒櫃後,終於將那龍袍給翻出來。皇帝看著那件明黃龍袍,直直氣昏了過去。
本就是冬季,再加上牢房長年不見太陽,思音一踏進這裏,就覺得一股陰寒之氣“蹭蹭”地往上冒。
徐若昭關進這裏已有半個月,畢竟是皇子,牢房不敢怠慢,什麼都是好好伺候著。思音看著幹幹淨淨的徐若昭,竟然沒忍住笑出聲來。
“你來幹什麼?”徐若昭麵無表情地看著思音,冷冷開口。
思音搖頭,答非所問:“孝德皇後死後,皇上就不再去東宮了,太子雖說待人溫和親近,卻是孤單的。骨肉親情在他心中,早已淡的可怕。”思音在徐若昭麵前坐下,看著他的眼睛。
徐若昭避開,依舊冷聲:“沒什麼事就滾。”
思音歎氣:“二皇子,最高的地方你以為有什麼?眾生皆在手中的快感?權力的運用自如?都不是。徐景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讓人觸摸不及,然而他有的,不過是一個人孤孤單單。你眼中欲望仍在,甚至不惜毀掉你身邊你所擁有的珍寶。二皇子,徐景之既然敢把你弄成階下囚,自然是掌握了足夠的證據,你那些同僚,不過都是些牆頭草。還有你的妹妹祥元公主,自你出事後便一直呆在後宮不出來。你若懂,便安心地過你該過的生活吧。”
徐若昭冷笑,不理。思音倒覺得釋然:“二皇子比以前倒是沉氣許多。不過,別怪妾身沒有提醒你,你的母親養你這麼大不容易。若是因為二皇子的身世問題斬殺,不知二皇子心可會痛?”
徐若昭掐住思音脖子,眸中殺意明顯:“你既然知道了,就別妄想活著走出這裏!”思音淡笑,喉嚨傳來窒息的痛意。
“我就從未把自己的生死當回事,不過,咳咳,二皇子,我不會讓你傷害徐景之的,不會。”思音狠狠扯下掐著自己脖子的手,抬腳一步退出老遠。
“你竟會武?”徐若昭一驚,剛剛那力道並非一般女子可有,而她又能輕輕一躍便退至牆角處,那麼,“徐景之竟然會教你武功,要知道,後宮女子習武可是死罪。”徐若昭掛著陰險莫名的笑。
思音甚是厭煩,道:“你怎麼跟你那妹妹一個調調?煩死了!我都說了二皇子,你若是想要留在這世上就管好你的嘴,不然......”
“滾!”徐若昭一聲怒吼,思音一愣,訕訕,捏了捏鼻子。
“二皇子,希望我們再見時你的腦袋還在你的脖子上。”思音說完,不等徐若昭發怒“蹭”地跑出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