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音和白鳶已有很久不曾見麵了,好不容易得到機會兩人自然說得難舍難分。白夫人給薑言夫妻準備了另一方別院,白鳶讓薑言把孩子先抱回去,自己則留到徐景之和思音這,纏著思音,美其名曰說體己話。思音覺得,兩個女孩子的閨房密語讓徐景之杵在這委實不便,便又將徐景之趕到外麵的院子裏,讓他一個人吹冷風,曬月光,可謂淒清得很。
白鳶覺得有句話一定要問思音:“您一見到團圓時就喜歡得緊,唔,身子好得差不多了麼?什麼時候要孩子?”
思音搖搖頭,表示不知道。
“隨緣吧。我現在身體好得差不多了,已經可以上蹦下跳了。”
白鳶點點頭,猛然想起什麼,一臉嚴肅著囑咐思音:“娘娘,母親和阿姐都不是省油的燈,剛才我就知道了,阿姐對皇上似乎存了些不好的意思,您怎麼一點都不慌張呢?”她在這裏生活了這麼久對那母女可謂有著深刻地了解,當初她娘親還在世時就一直排擠她母女倆,父親有不是個顧家的主,白家主家這邊全是白夫人做主,以至於後來她不得不入宮為婢。想到這些,又自然而然想到思音對她的恩情來,便忍不住多說兩句:“阿姐這個人心思彎彎繞繞,最喜歡變著法地達到目的,母親又事事依著她縱容她,保不準她會設計些什麼來離間你和皇上。”
思音淡淡一笑,拍拍她的手背以示安撫:“你倒是忘了我是在宮裏生活過的人,什麼彎彎繞繞沒見過?再者我這人別的不會,就這眼睛透亮,她人還沒算計來估計就被我給算回去了,不用擔心。”
白鳶見她這樣,多半是心裏有了考量,便不再多言,再說了句“若是有什麼得罪的地方,白鳶先代為道歉,此後懲處娘娘無需顧忌就是。”思音點頭。
“想來你以前盡受她們的委屈了,沒事,現在薑言護著你,再不濟我多少是個貴妃,手頭還有個徐景之給的鳳印,她一將軍夫人,成不了什麼。”
白鳶被逗得“噗嗤”一笑,二人又說了一會,瞧著時間差不多了,白鳶才起身告辭。到院中時又深深福了一禮,道:“臣婦告退。”
徐景之點頭,起身回了屋。
在白府休息整頓了下,徐景之便帶著思音,出外遊玩去了。百裏燁二人已經告別離去,而隨行的除了白霞外,就是兩個木著臉的小廝。
思音覺得很鬱悶。
比如走著走著白霞就會被路上的小石子磕到,向旁一歪自然而然可以歪到徐景之身上,再突然頭暈。偏偏徐景之是個練過武的,一把扇子就把她撐住,臉上依舊是和煦笑意。
比如這裏垂柳輕撫白霞便有意無意地拉著徐景之走到某棵飛揚得正肆無忌憚地柳樹下,感慨下世事無常春天不常在。徐景之笑笑,道:“雖春日不常在,但是柳樹皮還是很厚。”
思音很不厚道地笑了。自然,一個貴妃的修養還是有,隻抿著唇憋著笑一言不發。白霞全然不覺,又憂傷地抬頭望著湛藍的天空:“飛燕去了又來,往往返返卻從不常住,還不如這柳樹,根在這裏,心在這裏。”偏頭問:“景公子。。。。。。”
奈何徐景之已經攬著思音走遠。
白鳶狠狠踹了下可憐的柳樹,憤恨跟上。心裏還在怨憤地念:這景公子也忒不解風情了些。
這一行,除了白霞忙著裝頭疼肚子疼腳疼外,其他人都格外有收獲,連兩個小廝手裏都提了些揚州特產的糕點。
回來的路上思音建議:“改日我們去薑家叨擾下,隻是不曉得薑伯伯看到我會不會被嚇到。”
徐景之牽著她的手,絲毫不管在大街上。
“你以為薑言有隱瞞的必要?”
思音:“。。。。。。說的也是。”
在白府住了兩日後,徐思二人在晚飯後便提出第二日告辭欲前往薑府。這幾日徐景之對某些事情的視若無睹已經讓白霞精疲力盡,一聽要走頓時失落不已。
沒想到表麵上溫文有禮處處有情的人這麼難捉摸,別說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了,連她的石榴裙都沒看過一眼。無往不勝的白家大小姐有些挫敗。眼看著別人都要走了,便很是不甘心。
看著身側和母親談笑風生的景公子,白霞心生一計。
我朝女子最重名節,因失了貞潔而投井跳崖的比比皆是。她是將軍府的千金小姐,白家的掌上明珠,就算前麵的人官職再高如何?父親是赫赫有名的將軍,在朝中地位自然不一般,要他當女婿也沒什麼不可。
計劃了一番,白霞悄悄找來貼身侍婢吩咐了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