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情藥這東西在青樓格外常見,白霞的侍女瑩瑩以前是青樓默默無聞的婢子,被白霞買來後一直待在白府。要想得到催情藥,對瑩瑩來講,並不難,隻需跟以前在青樓交好的姐妹問一句,拿到的藥藥性十足。
白霞自瑩瑩手中接過藥,就要去徐景之的別院。瑩瑩攔住她,還有些擔心:“小姐啊,聽夫人說這景公子身份金貴得很,我們這樣做不會遭來禍事嗎?”白霞瞪她一眼,語氣不善道:“你怕了?”
“奴婢不敢!”瑩瑩哪裏敢和這驕縱的大小姐唱反調,唯唯諾諾地低下頭。
白霞冷哼,道:“待會我要去景公子的院子裏邀景公子以作鑒別,你去想辦法引開那個景公子身邊的姑娘。”
瑩瑩連連應下,忽然疑惑地問:“小姐,景公子和那姑娘舉止親密,會不會是夫妻啊?”
白霞一愣,倒忘了問這個問題了。。。。。。不過是夫妻又如何?左右不會是個大戶人家的姑娘。月色很好,就拿賞月為由了。
進了別院,意外發現思音沒和徐景之在一起,不覺喜上眉梢。白霞端著酒壺和三個瓷杯,款款走到徐景之身邊,盈盈福身,行了一禮,道:“聽聞公子明日就要離開,白霞在此備了杯薄酒,以此踐行。”說完,眼睛裝作四處看看,疑惑地問:“咦,思姑娘呢?怎麼沒見著思姑娘?”
徐景之抬抬眼皮,放下手中冊子,石桌上的燭光隨著書頁的一番動了動。今夜月色倒是好,以往倒和思音在這樣的環境下月下對酌,頗有幾番郎情妾意的意味。“約莫是要走了心情好,晚飯吃得有些積食去外院消食了,唔,估計在和白夫人拉家常。”
白霞心中自顧自竊喜,也沒注意聽徐景之的話,反正那姑娘不再,正好行事。瑩瑩丫頭聰明伶俐,不用自己多說也會想辦法穩住她。
“這樣啊,”白霞似惋惜地喟歎,見徐景之沒太抗拒便倒了酒擱到他麵前,柔聲道,“那公子便替思姑娘喝了這杯酒,算是白霞替她踐行的。”
徐景之漫不經心看她一眼,拿杯一飲而盡:“好了,你可以出去了,順便去白夫人那叫我夫人過來。”
白霞臉色一白:“夫、夫人?!”
徐景之一臉莫名其妙:“怎麼?白夫人沒告訴你?我同思音成親都好幾年了,唔,十幾歲來著?”修長的手托著下巴,像是真的在思索。
他也確實在思索。
當初是什麼時候納她為側妃的?很早了,簡簡單單一句話,思音便成為了他的人,沒有父母之命,也沒有媒妁之言。不過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沒有拜祭天地和高堂,沒有紅燭和一殿紅綢。分明已經當她是自己的妻子,卻沒有以皇後之禮娶她。
皇後?
徐景之正在思考重要的東西,對於白霞說了什麼一個字都沒聽。過了半天突然轉頭看她:“你怎麼還在這裏?不是叫你去將我夫人請過來嗎?”
白霞煞白著一張臉,說話都開始不利索:“白、白霞先走了。”
徐景之不再看她,繼續剛才高深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