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擊敗張圖,首先要成為準靈修。
三天之內要成為準靈修,就要獲得妖獸的血脈之力。
他不知道哪裏有妖獸,但他知道馬棚裏那匹馬有著妖獸的血脈。
這匹馬的情況秦朝比任何人都要清楚,特別是王麻子牽著馬去散步的時間,他是爛熟於心。
他一直在等待一個機會,可以獲取這匹馬的血脈之力來打通經脈。
現在時間緊張,他必須兵行險招。
他無法走出張圖的住所,所以下手的時機隻能是王麻子牽著馬經過前院去到馬棚的那刻,也就是牽馬出去散步時或者散步回來時。
秦朝選擇的時間,就是王麻子牽馬散步回來時。
張圖不出去騎馬的時候,就會讓王麻子傍晚牽著馬出去遛一圈,到天色漸黑的時候正好回來。
王麻子遛馬回來牽著馬從前院走向馬棚的時候,秦朝跟了上去。
馬棚裏有其他人,肯定不方便動手。
由於無法去到外麵,秦朝很難有很好的動手機會,就是因為這個原因,他計劃了很久,都沒有真正實施。
但這次離張圖對他動手隻有三天,他必須鋌而走險。
馬棚後麵是堆放雜物的地方,是周圍唯一比較隱蔽的地方。
“王麻子,你過來一下,我和你有話說。”秦朝直接開口道。
“小雜種,偷偷摸摸跟著我幹什麼,是不是又皮癢啊。”王麻子發現身後有人,頓時嚇了一跳,轉身破口大罵道。
秦朝全身的肌肉立馬繃緊了起來,手不經意的摸向了別著匕首的位置,他和王麻子關係不好,要是對方稍有懷疑或者是對他不利,他馬上就會動手。
引起動靜就會被張圖察覺,這也是他不選擇在馬棚裏動手的原因,要滅口的話,在王麻子和馬棚裏那些可憐人之間,秦朝肯定毫不猶豫選擇王麻子。
“小雜種,你不是硬氣嗎,現在知道害怕了。”王麻子露出一絲得意之色,他看見秦朝來找他,卻是會錯了意。
他以為秦朝麵臨死亡,終於知道害怕了。
好死不如賴活著,他見過很多奴隸到了這個時候,都會毫無意義的掙紮,醜態百出。
秦朝平日的態度,一直都讓王麻子很不爽,他覺得辛辛苦苦做狗獲得的權力沒有得到奴隸的敬畏,這是他的禁忌。
就算秦朝這次死了,他心中那口氣也不會順。
要是秦朝這個時候膽怯了,心裏崩潰了,他一定要狠狠折辱這個令他不爽的少年,以平心中那口氣。
“小雜種,現在知道害怕已經晚了,張大爺要誰死,誰就絕對活不了。”王麻子惡狠狠的說道,“不過你求人的態度誠懇點的話,我也不是不能替你求求情,誰叫我心軟呢。”
“你要知道,我是張大爺最信任的人,是唯一有希望讓你活下來的人。”
張圖根本不會聽一條狗的話,王麻子也不會真的去為誰求情,他說這些,隻是想看看秦朝低聲下氣求他的樣子。
“我們去馬棚後麵說好嗎。”秦朝低著頭說道。
王麻子一巴掌就扇了過去,“去哪裏說輪得到你決定?”
秦朝頭一偏,那巴掌重重扇在了他肩膀上。
王麻子頓時不高興了,“你還敢躲,小雜種你到底知不知道你現在的處境。”
“你馬上就要被張大爺打死了,要是你今天讓我高興了,我還可以救你一條命,你要是讓我不高興,我定會讓張大爺把你挫骨揚灰。”
“明白了沒有,明白了就給我跪下。”
汗水從秦朝的腦門上流淌了下來,去到馬棚後麵是不可能的了,但現在周圍也沒有其他人。
他的視線低了下來,膝蓋慢慢向下彎去。
王麻子的眼中開始放光,能夠折辱之前從不對他低頭的人,那種愉悅難以言表。
秦朝膝蓋屈到一半,忽然就上前半步,側馬步一記衝拳,結結實實打在王麻子的腹部。
秦朝雖然還沒有成為準靈修,但他身體裏已經打通五條經脈,力量比靈煉一品的準靈修還要強,猝不及防下,王麻子隻感到肚子處一陣痙攣,整個人就像煮熟的大蝦一樣彎曲了起來。
秦朝再上前半步,一記直拳重重砸在了王麻子嘴巴上。
王麻子的嘴巴當場就開了花,血和牙齒散落了一地,人也轟然倒下。
秦朝看著腳下,王麻子的臉上流露出了驚恐、求饒、不敢相信等各種表情,他堅定的拔出了匕首,朝著王麻子的喉嚨刺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