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自己父親墨承之還在時,幾度阻止自己和申彩靜這樣奇葩的閨蜜繼續來往,也都是因為父親不喜歡申彩靜假小子一樣的個性,擔心自己以後被她帶的痞氣十足,匪氣十足。
可偏偏自己和彩靜,兩個性子南轅北轍的女孩子脾氣卻是相投的不得了。任是父親怎麼樣的警告,自己都不曾放進心裏。
想當初自己第一次跟父親鬧脾氣賭氣,也是因為聽了彩靜的挑唆,大著膽子半夜逃家跟彩靜一起偷溜去酒吧開眼,卻偏偏不走運在酒吧門口正好撞見了父親的一個好友,然後結果就可想而知了。
那次父親生了很大的氣,而且揚言一定會讓學校把彩靜開除以正校風。然然為了彩靜也跟父親賭了很久的氣,硬是生了病待在家裏不吃不喝也不配合醫生的治療,才終逼的父親妥協放了彩靜那一次。
而今自己躺在病床上,雖然不能動不能言,卻清清楚楚地聽到彩靜咬牙切齒地跟徐阿姨抱怨張坤的醫術也沒外麵傳說的那般神奇。
而且彩靜還直言不諱地威脅道若是張坤救不了自己,她定然會把張坤祖宗八代怎麼怎麼樣。
聽著彩靜和徐阿姨兩人對話時對自己毫不掩飾的關心和緊張,然然心中湧起了陣陣暖流。
至少不是這世上的每一個人,都像墨浩軒般冷血無情,至少自己當初自己全心全意對待的朋友,從不曾因為自己失去了昔日父親的靠山便背棄自己。
徐阿姨,彩靜,徐大哥,還有張坤,這些人在父親走後不是一直都堅定地站在自己的身邊陪伴自己嗎?
想到這些,然然雖仍舊不能言不能動,眼角卻有晶瑩地淚珠在漸漸滾落了。
“啊呀!媽?!你看!然然哭了?!我去叫張坤去!”
原本一直站在徐阿姨身邊喋喋不休地抱怨著張坤那個家夥醫術根本不怎麼樣的彩靜一個轉眸間看到病床上的然然眼角有淚水流出,立刻驚的跳了起來,然後就吵吵這要去把張坤叫過來。
“彩靜,你先別急。張坤才走沒多久的,而且一會兒他還有兩場手術呢。”
“手術?!然然都哭了,他還去做什麼狗屁手術啊?!媽,你在這裏看著石頭,我去把張坤那個混球拎過來。不治好然然,看我不打得他狗頭分不出東西南北!”
申彩靜曾在大學裏練過四年的跆拳道,跟徐森然也是因為一場群架認識的。
所以縱然她現在已經蛻變成了外人眼中的大美女一枚,但事實上她身上的痞氣卻是從來都沒有丟掉過,隻不過被深深的隱藏了起來。
現在見病床上還昏迷著的墨然然竟然哭了,申彩靜的腦子裏呈現出的第一個念頭就是把張坤那個臭小子拎回來,然後找條鏈子一頭直接拴到張坤的脖子上,另一頭則栓到墨然然的病房門把手上。這樣省得墨然然出事的時候再找不到張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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