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森陰風掠過臉頰,挑起耳邊垂發,葉綠兒驚恐的揮舞藕臂,卻不敵那陰風的蠻力摔倒在地,正當葉綠兒蹣跚著從地上撐起身子,卻又被絆倒在地,葉綠兒看向自己右腳,隻見右腳不知何時纏上一藤蔓,葉綠兒拽動腳踝,那藤蔓竟像是有生命般纏緊了些,葉綠兒此時隻覺得腳踝被勒的生疼,忍住心裏的驚恐,盡量使手能聽使喚,不那般顫抖,伸手去解開纏在腳踝處的藤蔓“啊——”葉綠兒被懸空吊在半空中,雙雙手腳都被捆得死死的,有一陣陰風拂過耳畔,葉綠兒驚恐扭頭“是你?你快放開我!”,葉綠兒見一團黑風在自己身側穩穩飄蕩著,黑色氣體中隱隱透出一男子臉龐,即便是驚恐不安葉綠兒也是將那男人認了出來“若是我不願放呢?”那陰風又在葉綠兒耳畔呼出一口氣,葉綠兒奮力閃躲,無奈被藤蔓牢牢禁錮著,隻是身形輕晃下。
“哼,你這小人竟然趁人之危!”葉綠兒怒瞪著那團陰風,氣憤不已。
“哈、我小人?”那陰風繞著葉綠兒飄蕩一周再次定下身影貼緊葉綠兒“對,我是小人,因為我是小人所以你們瞧不起我,可是那又如何,你這可人疼的蛇界皇室現在還不是被我這幾根小小藤蔓捆住”
“你今日若是敢動我一根手指頭,來日我定叫你十倍奉還!”葉綠兒出言警告。
“哦?那我倒是要試試,我們的綠蛇要怎麼奉還給我。”說著,那陰風雙側幻化出一對強悍有力的男子手臂,扶像葉綠兒腰間。
葉綠兒扭動身軀,僅用肩膀抵著那陰風的進攻,不讓他碰觸自己,可那陰風的手臂竟能自由伸長彎曲,麵對葉綠兒薄弱的抵抗,那陰風輕鬆的圈住葉綠兒按在懷裏“你放開我,快放開我!”葉綠兒扭轉嬌軀,可那陰風竟然越纏越緊,葉綠兒情急之下終於恢複本性……
“啪!你這賤人!”那陰風鬆開懷裏的嬌軀,甩給葉綠兒一記耳光,隨後左手按在右臂上,麵色猙獰。
葉綠兒隻覺得兩眼冒金花,耳朵裏“嗡嗡”不停,剛剛有些神智卻又被鉗住下巴“綠蛇,早聞蛇妖鮮血是補陰上品,不知你的血又是什麼滋味?”陰風將頭部貼近葉綠兒脖頸處,葉綠兒嚇得險些暈厥,被這種卑鄙雜物擺布還真是——不甘心。
“嗯……綠蛇真是色香俱全,瞧你這白嫩嫩的細肉,這味道定是可口。”陰風圈住葉綠兒,探鼻在她身上貪婪地嗅著。
葉綠兒感覺脖頸處呼著涼風,尖銳的獠牙在肌膚上摩挲著,口水也沾濕了衣襟,近乎絕望的緊閉雙眼,雙手死死抵著陰風的身體,實在不願看見自己這般難堪,最後竟是落到這種下場,脖頸傳來刺痛,葉綠兒隻覺得全身裏的血液彙聚到脖頸處,自己的身體正在被吸食幹淨,生命就要終結,眼角滑落一絲晶瑩——自己……這就結束了麼?
就當她任命的垂下雙手,放棄掙紮的同時卻被狠狠摔到地上,吃痛的環顧四周,恍惚間,貌似有一綠衫男子走進自己,那男子向自己伸出雙手,她的雙手鬼使神差的也伸了出去,此刻,她的眼裏她的世界就隻剩下那一雙手,她拚命努力的使喚雙手向那靠近,想把自己的手交到他手裏,可過度的失血使她異常虛弱,那雙玉手顫顫巍巍終是在半空中落下,昏睡過去。
“綠兒,綠兒!”朦朧間聽到有人喚自己的名字,他喚自己‘綠兒’,葉綠兒心裏油生慰藉,安然入夢。隻有那人才會喚自己綠兒,也隻有那人才能將自己的名字喚道那般動聽,另自己百聽不厭。
翌日——“唔……”葉綠兒垂在床沿的手指觸動兩下預示著主人即將醒來。柳紙硯欣喜的握住那玉手,那壓抑一晚的心情終於得到釋然。
“綠兒,你醒了麼?”柳紙硯極盡溫柔的揉捏著葉綠兒的玉手。
葉綠兒半醒著,又聽見睡夢裏的那人在耳邊呼喚自己的名字,終於不再貪睡,緩緩睜開了眼“是你……”
“對,是我,是我!”柳紙硯激動地握緊手裏的柔荑“你弄疼我了。”葉綠兒皺眉,抽動手臂,柳紙硯這才發現手裏的柔荑已經被自己緊握的泛紅,看著葉綠兒煞白的小臉,原本紅潤的臉頰現下毫無血色,更是心疼不已。連忙放鬆手裏的力道,改為放在手心裏柔情揉搓。
“綠兒,還疼麼?”
“不……不疼了”葉綠兒被柳紙硯盯得全身不自在,低垂下頭研究著身上錦被的紋理,故意分散注意力,可手心裏的一陣陣酥麻卻愈發明顯,叫自己再也不能沉默下去。
“昨晚是你?”葉綠兒詢問著。
“嗯,是我。”劉禦辰如實回答,頓了一下又補充道“是我和玄極前輩”
“那老頭也去了?”葉綠兒不滿的嘟囔著“綠兒,多虧了前輩相助我才能順利將你帶回,還有你的傷也是前輩幫你醫治的,你別老對前輩有成見。”柳紙硯安撫著“怎麼叫我對他有成見,明明是那老頭對我有很大的成見才對,要不是他封我靈力我又怎麼會遭遇那麼些個好‘際遇’!”葉綠兒反駁者柳紙硯的話“綠兒,你要實在要怪就怪我吧,要不是我多手去動你,你也不會咬我,玄機前輩自然也就不會封了你的靈力了”柳紙硯淒慘的垂下眼簾,滿臉的自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