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從她眼中升起的一絲希望之光,似乎又在瞬間磨滅了。
“路——瑤姑娘,我雖然不是什麼大仙,不過我剛才跟你說的,卻是我的親眼所見;昨天我們去620宿舍的時候,那個白衣女鬼也對我做過那些動作,我想她一定是想向我們訴苦,求我們為她做事的。”
“你——你去過620宿舍?”路瑤顯然很是驚訝。
“沒錯,我要沒去過那裏,我怎麼會遇見那隻白衣女鬼?”我拍了拍衣褲上的灰塵,很是鄭重地對路瑤說道。
“他說的也許誇張了一些,不過應該有一定的道理——這個屋裏的空氣太沉悶了,走吧,咱們重新找個地方談談。”久未出聲的王隊長,也算是肯定了我的說法;路瑤聽了他的話,也覺得我沒有騙她什麼,於是便答應跟我們一起出去,繼續我們的講話。
我們從小屋子裏出來,然後穿過幾條街,向著一片綠油油的田野走去。
早上的太陽還不是很毒辣,走在長滿了野草和野花的田埂上,我們的心情都還比較愜意。
為了欣賞陳文娟的婀娜身姿,我故意走在了隊伍的最後麵。
“你爺爺說,昨天也有公安局的人來找過你?”
王隊長和路瑤走在前麵,他又開始了做筆錄似的詢問。
“對——聽說來了兩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他們一來就說要帶我回公安局問事,我爺爺就問他們憑什麼抓人,結果他們二話沒說幾句,就嚇唬我爺爺,如果不交人就關他監獄。”
“那結果怎麼樣呢?”王隊長手夾著香煙,邊看著路瑤,邊是饒有興致地問道。
“結果我爺爺就騙他們去你們那小屋喝茶,然後給我二叔打了一個電話,我二叔就帶了人來堵路;那兩人可能早望見了風聲,老早就跑路了。”
“怪不得我們先前來的時候,會受到那種待遇,原來你爺爺又以為那夥人來了。”陳文娟在一旁插嘴道。
“就是,剛才實在不好意思啊。”
“這沒什麼。”王隊長淡然一笑,開始進入問話的正題,“你還記得你最後一次見到程欣是在什麼時候嗎?”
“恩,應該是——5月31日,對,就是5月31日下午五點多吧,我記得那天是星期一,我們一起上完了最後一節古漢語課,我讓她跟我一起去學校食堂吃飯,可是她說她晚上有人請她吃飯了,她就一個人先回了寢室。”路瑤思索了一陣,很是仔細地回憶起了當天的情景。
“她有沒有告訴你是誰請她吃晚飯呢?”陳文娟拿出她的手機,又悄悄地打開了錄音設備。
這Y的也還算敬業了。
“沒有——”路瑤搖了搖頭。
從她臉上流露出來的那副自然而從容的表情,我猜想她應該沒有撒謊。
“那她在學校交男朋友沒有呢?”王 隊長緊跟著問道。
“好象也沒有吧——不過喜歡她的人倒是挺多的!”路瑤道。
“有多少人喜歡她?”我又好奇地問了一句。
不得不說,程欣那死鬼的身材和長相倒是挺符合我的口味的;若不是風老大爺告訴我她是一隻厲鬼,要不是她不搞這麼一出殺人碎屍案,或許我現在每天還纏著她夜夜笙歌勒!
“整個學校差不多有一個班的人喜歡她吧。”路瑤回道。
“這麼多人,難道就沒有一個讓她中意的嗎?”陳文娟又問。
“倒是有一個富二代,叫查彬的,我們對他的印象特別深刻,因為他每天早上八點的時候,都會請人送上十一朵玫瑰到我們的寢室,然後在620宿舍樓下大叫三聲‘程欣,我愛你’。”
“哇,這麼浪漫?!”陳文娟很是花癡地問道。
“你是不是也喜歡這種形式,要不從今天開始,我也每天買一朵玫瑰送給你怎麼樣?”我趕緊不失時機地對陳文娟說道。
哪知她白了我一眼,又是冷嘲熱諷地說道,“人家買的是十一支,我看你就算每天買一枝的話,你也買不起啊!再說了,你送的花,誰稀罕?!”
王隊長和路瑤聽得這話,都是爽朗地笑了起來。
我特麼卻感到無地自容啊!哎,一個男人,沒錢沒權,就是悲哀啊!
“對了,你們說程欣的失蹤會不會與這個富二代查彬有關呢?”路瑤笑了一笑,又很是認真地問起了王隊長這個問題。
“你怎麼會這樣認為呢?”王隊長問。
“因為——程欣失蹤的第二天,也就是六月一日,查彬就再也沒有往620宿舍送花,也再沒有在我們宿舍樓下出現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