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是跟你們一起去吧。”陳文娟嘟了嘟嘴,她顯然認為跟王隊長和胡金剛待在一起才是最安全的,我也沒有表示反對,畢竟我也有些好奇的思想在作祟,很是迫切地想知道那死鬼跟這堆白骨究竟有什麼深仇大恨。
“那好,咱們一起去!”既然陳文娟要去了,王隊長也就沒再征詢我的意見了,直接吆喝我們一起跟上那何該死的。到現在,王隊長對那何該死的講話已經深信不疑了。
也不知現在是什麼時候了,天還是很黑。
不過走在鄉間小道上,總算有幾隻不安分的蟲子開始唱歌了,也算排譴了一下我們心中的那分淒寂。
何該死的提著桃木劍走在隊伍的最前麵。
經過一路飛奔,我們又來到了一片蒼涼的大山腳下。
胡金剛手中的那盞馬燈依然孤獨地發著一些微弱的光亮。
“從那院子裏出來,已經走了一公裏路了,我估計那死鬼就在這半山腰的林子裏了,你們都跟著我別說話,別再讓那死東西跑了!”何該死的回頭對我們幾人交代了一句。
我們都點了點頭,胡金剛又問,“大濕,需要把這燈吹了嗎?”
“廢話,不把燈吹了那死屍看見了怎麼辦?”何該死的厲聲而道。
“燈滅了我們怎麼看得見路啊?”陳文娟表示了強烈的抗議。
“不急,我給你們每人貼一道夜視符,這符看黑夜就跟看白天一樣——”何該死的說著就從他腰帶上的那個包裹裏取出幾道黃符,然後又咬破他的右食指,用血分別寫了幾個梵文在四張符上,最後念了一通我們都聽不懂的法訣,才將那四張符粘上糯米貼到我們右臉的太陽穴上。
“呀,真神了,我真的看得見四周的景物了,隻是沒有白天看到那麼明亮!”粘上那夜視符後,陳文娟就興奮地驚叫起來。
“連這點法力都沒有,我還敢跑去趕屍?”何該死的輕笑了幾聲,話語裏又充滿了得意與賣弄之情。
雖然我貼上那符後看四周還是灰蒙蒙的,不過比起滅了燈就看不見五指的夜色來說,那又好了許多;不得不說,這趕屍匠還真有幾把刷子,老子不得不對他刮目相看起來。
“大師,你既然有這些神通廣大的法術,為什麼還要當這趕屍匠呢?成天和死人待在一起,你不害怕嗎?”胡金剛又頗為疑惑地問了一句。
“哈哈哈,燕雀安知鴻鵠之誌哉?!你們別小瞧趕屍這一行業,它裏麵的學問和門道可深了,我一時也跟你們說不明白——風有點大了,就要到林子裏了,你們都別說話了!”何該死的一聲吆喝,我們立即住了嘴。
此時,我拉著陳文娟的手,走在那何趕屍匠的後麵,然後慢慢地向我們正前方約五十米遠的一片小樹林悄悄地靠近。
陣陣夜風,吹在那些沾滿了雨水的樹葉上,再冰冷地打在我們身上,又讓我們起了陣陣寒意。
何該死的對那死屍可能有一種特殊的嗅覺,進得林子後,他也不東張西望,直接向樹林的最深處走去。
我們這時才注意到,地上又有了一些淩亂的足跡。
看來,那死屍還真的鑽到這片林子裏來了。
“孩子他娘,你快醒醒——”
進得林子,還沒走得百步,我就聽見東南方的一個角落裏響起了一個非常幽深的聲音。
我們四人不由得對望了一眼,看來,他們也聽見那幽靈之聲了。
“啊——”又一聲倉促的驚呼聲響起。
“別暈,是我,你還沒有聽出我的聲音嗎?”
尋著這聲音,我們快速向聲音的發源地靠近。
漸漸地,我們就在兩棵大鬆樹之間,看見一個臉色慘白的男人將一個渾身濕透的老婦人摟在懷裏,那個男人還不住地搖晃著閉著眼睛久不說話的老婦人的身子。
靠,那“男人”不是慌才出逃的死屍嗎?而那個老婦人,正是張建國的母親向開秀啊!
在兩人旁邊的空地上,還有一個白色的骷髏頭。
NND,三經半夜的,那死鬼怎麼把向開秀弄到這山上的樹林子裏來了?他又是在哪裏找到她的呢?
“孩子他媽,我是大發啊,你快醒醒!”
正當我感到無比困惑之時,那死屍又開口說話了。
靠,張大發?!難道是那死鬼借屍還魂了?他該不會又變養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