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愛,是生命的全部。
《人生論》
人們說不可以不懼怕神—這是錯誤的。我們應該去愛神,不可以恐懼神,一旦有恐懼之心,便無法去愛,而且神就是愛,所以不能懼怕神。為什麼會懼怕愛?不要懼怕神,我們必得靠自己來認識神。如果能真正的認識神,這個世界大概就沒有令人懼怕之物了。
《人生之道》
愛人,是不能強迫的。隻有你不去愛,才能阻撓愛。能妨礙愛的東西,就是對“動物性的自己”的愛。
《一日一言》
一個印度哲人說:“就像母親疼愛自己的獨子,照料他、保護他、教育他一樣,你們每一個人,都要在自己身上種植、培養和愛護那世上最寶貴的東西:對他人和對一切有生命者的愛。”所有的信仰都是這樣教導的:婆羅門教,佛教,猶太教,中國的宗教,基督教,穆罕默德的宗教。因此,世界上最為必要的東西就是學會愛。
《生活之路》
我覺得人的美貌就在於一笑:如果這一笑增加了臉上的魅力,這臉就是美的;如果這一笑不使它發生變化,它就是平平常常的。如果這一笑損害了它,它就是醜的。
《世界情愛言錄》
隻有愛,隻有犧牲,才是惟一真實的、不為客觀情況所左右的幸福。
《一個地主的早晨》
抓住幸福的時機,去愛和被愛吧!這是世間惟一的真實,一切別的都是胡鬧的。這是我們這裏惟一關心的事,《戰爭與和平》
有些人一遇到一個在某方麵幸運的情敵,就立刻抹煞他的一切優點,隻看到他身上的缺點;還有些人正好相反,他們最希望在這幸運的情敵身上發現勝過自己的地方,並且忍住揪心的劇痛,一味尋找對方的長處。
《安娜·卡列尼娜》
但你要明白,現在有兩個女人:一個始終堅持她的權利,也就是堅持要你的愛情,這你卻不能給她;另一個女人為你犧牲了一切,對你卻毫無所求。你該怎麼辦呢?怎麼辦才好呢?這是一大悲劇。
如果你想知道我對這種事情的看法,那我可以告訴你,我不相信這裏有什麼悲劇。理由是這樣的:我認為戀愛……就是柏拉圖在《酒宴》中所說的兩種戀愛,這兩種不同的戀愛就是對人們的試金石。有些人隻懂得這種戀愛,有些人隻懂得另一種。對那些隻懂得非柏拉圖式戀愛的人,根本談不上什麼悲劇不悲劇。那種戀愛是不會有什麼悲劇的。“多謝您使我得到了滿足,再這就是全部悲劇。至於柏拉圖式的戀愛是不會有什麼悲劇的,因為這種戀愛始終是純潔無瑕的。
《安娜·卡列尼娜》
安德列王爵握住她的手,仔細看她的眼睛,他心中先前對她的愛情不見了。他內心有一種東西突然改變了;再也沒有先前那種詩意的、神秘的愛著的魅力,隻有憐憫她那女性的幼稚的輕弱的心情,對她的專一和忠實的恐懼心,以及一種這時把他和她永遠綁在一起的又難堪又歡喜的責任感。現在的感情,雖然不像先前的那末光明和富於詩意,卻更強烈和更嚴肅了。
《戰爭與和平》
過去任何人對我說,我會有這樣的愛情,我是不會相信的……這完全不是過去我所熟識的那同一感情。全世界在我眼中這時分為兩半:一半是她,那裏一切都是歡喜,希望,光明:另一半是沒有她的一切,那裏一切是苦悶和黑暗……
《戰爭與和平》
我們生存的惟一的動機隻包括兩種最優美的德行—天真的快樂和對於愛的無邊的需求。
《托爾斯泰傳》
由痛苦或需要,如同饑餓、疲勞、口渴等所引起的每個欲望,都被某種給與快感的肉體上的機能所滿足。因此,一切欲望都沉沒在一個欲望裏麵:就是解脫一切痛苦和痛苦的根源—肉體。
《安娜·卡列尼娜》
男人和女人相依為命的是:(一)他們的氣質,(二)他們的方法。
《托爾斯泰傳》
無知正是戀愛的主要特點和它的整個迷人處。
《托爾斯泰傳》
要懂得戀愛,人們就不能不犯錯誤,然後再改正它。
《安娜·卡列尼娜》
如果愛一個人,那就愛整個的他,實事求是地照他本來麵目去愛他,而不是脫離實際希望他這樣那樣的……
《安娜·卡列尼娜》
假如一個人帶了玩偶走來坐在一個戀愛的人麵前,而且開始愛撫著他的玩偶,一如那戀愛者愛撫著他所愛的女人一樣的時候,那個戀愛者一定會很不愉快的。
《安娜·卡列尼娜》
所謂建立在理性上的婚姻是指那些雙方都已不再放蕩的婚姻。那像猩紅熱一樣—每個人都得害過一次才不會再患。
《安娜·卡列尼娜》
隻有建立在理性上的婚姻才是幸福的婚姻。
《安娜·卡列尼娜》
嫉妒是一種可恥的感情,人是應當信賴的。
《安娜·卡列尼娜》
幸福的家庭都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
《安娜·卡列尼娜》
一個家庭要采取任何行動之前,夫妻之間要末是完全破裂,要末是情投意合才行。當夫婦之間的關係不確定,既不這樣,又不那樣的時候,他們就不可能采取任何行動了。
《安娜·卡列尼娜》
單純是道德美的第一個條件。美德是可能的,而弱點卻是不可避免的。
《托爾斯泰傳》
彼埃爾跟在她後麵幾乎跑進了前廳,忍著喉嚨裏的傷感與幸福的淚,披上皮外套,手沒有伸進袖筒,就坐上了雪橇。
“請問現在到哪裏去?”車夫問。
“到哪裏去?”彼埃爾問自己,“現在能到哪裏去呢?還能到俱樂部去嗎?還能去作客嗎?”和他所體驗到的那種傷感與愛的情感比較起來,和娜塔莎最後一次含著眼淚瞥他一眼時的那種動人的感激的目光比較起來,所有的人似乎都是那麼可憐,那麼可憫。
“回家,”彼埃爾說,雖然是十度的嚴寒,他卻把熊皮外套在他的寬闊的、高興地呼吸著的胸脯前麵敞開著。
天氣寒冷,天色明亮。在汙穢的、昏暗的街道上,在黑色的屋頂上,是幽暗的星空。彼埃爾隻是瞧了瞧天空,不再感覺到:和他的心靈所達到的高度比較起來,一切塵世事物是多麼屈辱而卑鄙。到達阿爾巴特廣場時,廣闊的、有星的、幽暗的天空展現在彼埃爾的眼前。幾乎就在卜來其斯清斯卡林蔭大道上的天空當中,閃爍著一顆燦爛的1812年的彗星,它的四周圍繞著、散布著無數的星辰,它和別的星星不同,因為它接近地麵,放射出白光,而且有一條長長的向上翹的尾巴,據說,這顆彗星預兆著一切恐怖的事件和世界末日的到來。但是這一顆帶著發光的長尾巴的明亮的星沒有在彼埃爾的心中引起任何恐怖的情緒。相反,彼埃爾淚濕的眼睛高興地望著這顆明亮的星。這彗星,似乎以無可比擬的速度,順著拋物線的軌道飛過無限的空間,忽然,好像一支射入地球的箭,插在黑暗天空中它所選定的地方有力地翹起尾巴停住了,發著光,在其他無數的閃耀著光芒的星星之間放射出白光。彼埃爾覺得,這顆彗星是完全符合他那進人新生活的、受感動的、振奮的心靈變化的索菲婭·安德列耶芙娜:
我再也無法忍耐下去了。接連3個星期,每天我都對自己說:今天我一定要說出一切。然而我依然懷著惆悵、悔恨、恐懼和幸福的心情離開了。每天夜裏,我都和今天一樣,總是痛苦地對自己說:我為什麼沒說呢?我該怎樣說,又說些什麼呢?現在,我帶著這封信,如果我又一次沒有說,沒有勇氣對您說出一切,那就讓我交給您這封信吧!
我覺得,你們全家對我有個錯覺,似乎我愛上了您的姐姐麗紮。這是不對的。您寫的中篇小說深深地印入我的腦海。讀過之後,我確信了一點,我—杜勃利茲基(索菲婭小說中的男主人公,托爾斯泰以他自詡)—不配憧憬幸福,您對愛情有著美好的、詩一般的追求……您將愛上誰,我不嫉妒,將來也不嫉妒。我覺得,我能為您高興,像為孩子們高興一樣。
過去我曾寫過:隻要同您在一起,我立即就會記起我的年齡大和不可能得到的幸福,對,正是您。
但那時,直到後來,我是在欺騙自己。而當時,我也許還能夠扯斷一切,再次回到我那個人奮鬥、潛心幹事業的狹小的“修道院”中去,可現在我卻什麼都做不下去了。我覺得,是我擾亂了你們的家,我失掉了和您—一個誠實的人作為朋友的單純而珍貴的友誼。但我不能離去,卻又沒有勇氣留下來。您,一個誠實的人,要坦率地,不要匆忙,千萬不要匆忙告訴我該怎麼辦。一個人嘲笑什麼,他自己也就要為其付出代價。假如一個月前有人對我說,一個人會像我現在這樣痛苦,我會笑死的。但我現在卻正是在為幸福而痛苦著。誠實的人,告訴我,您是否願做我的妻子?隻要是出自內心,您可以大膽地說,“可以”;倘若您對自己還有絲毫的懷疑,那就說“不行”好了。
看在上帝的分上,好好問問您自己
聽到“不行”,對我來說是可怕的,我能預見到這一點。但我會找到經受這一切的力量。倘若我做您的丈夫,而您又不能像我愛您那樣地愛我,那才更可怕。
《列夫·托爾斯泰給索菲婭的信》
愛是無法強迫的。但是你不愛,並非意味著你的心中沒有愛,隻不過是在你的心中,有一些東西妨礙你去愛罷了。把瓶子顛倒搖晃幾下,要是塞子緊緊地拴住瓶口,除非把塞子拔掉,是不會有任何東西從瓶口流出來的。愛也是如此。即使在你的心中充滿了愛,但是你的罪過卻堵住了心靈的出口,愛根本無法表露出來。把堆積在你心靈上的垃圾清掃幹淨吧!這樣你才有可能去愛所有的人類,甚至你所憎惡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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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之道》
人是愛自己的。但如果他愛的是自己的肉體,那他就錯了,這種愛將使他一無所得,除了痛苦。人隻有愛的是自己的靈魂時,這種對自己的愛才是好的。靈魂在所有人身上都是同一的。因此,如果一個人愛自己的靈魂,他也會愛他人的靈魂。
《生活之路》
為了不讓自己和對方在交往當中感到痛苦,在感覺不到對他的愛時,最好就終止來往吧!
《人生之道》
什麼是美?美,就是我們所愛的東西。不是因為好才愛,而是因為可愛才好。
《論創作》
愛的對象隻能是完美。因此為了去愛,隻有兩種選擇:要麼把不完美視為完美,要麼去愛完美,也即上帝。如果把不完美視為完美,則遲早會發現這是一個謬誤,而愛也將終結。而對上帝的愛,也即對完美的愛,是不會終結的。
《生活之路》
人隻會去愛完整的東西。所以,對於愛,不是把不完整的東西當做完整的東西,便是隻愛完整之物—神。如果把不完整的東西當做完整的東西,這種錯覺可能遲早會被看清,愛也就不複存在。但是對於神—一個完整的東西,愛是不可能停止的。
《人生之道》
世界上有價值的東西隻有愛。
《世界情愛言集》
人們常常想,如果他們愛他人,他們就會因此在上帝麵前得到報償。事情恰恰相反。如果你愛他人,那不是你在上帝那裏得到了報償,而是上帝賦予了你所不曾得到的東西,賦予了你生活中最大的幸福愛。
《生活之路》
“誰想保住自己的生活,誰將失去它;而誰想把自己的生活獻給善,他將保住它。一個人即使獲得了整個世界,而靈魂受到損壞,這也毫無益處。”基督這樣說。一個異教徒,羅馬的皇帝馬可·奧勒利烏斯也這樣說過。“我的靈魂啊,”祀自己說,“什麼時候你才能成為肉體的主宰?什麼時候你才能從世俗的欲望和憂慮中解脫出來,並不再要人們用生死來為你獻祭?什麼時候你才能明白,真正的幸福始終都在你的支配之下,而它隻在於一點:對所有人的愛?”
《生活之路》
隻要一感覺到肉體上的痛苦,就可以知道哪裏出了差錯—可能是做了不該做的事,或是該做的事沒有做。在精神生活中也是一樣的。若是感到憂鬱或煩躁,一定會思索哪裏出了問題—也許是愛了不該愛的,也許是沒有去愛必須愛的緣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