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他能看出淩凡實力不弱，但是卻沒想到會強到這種地步，估計和自己也差不多了。
淩凡笑了笑，收起了陌刀對燕赤霞道：“道長，山上如何了？”
“那老妖的根基太深，滅不了。”燕赤霞搖搖頭。
“我也聽說這老妖是千年老樹精，根基綿延上百裏，根本無從下手。”淩凡也皺眉道。
消滅樹妖是他的第二任務，必須完成的。
“嗯，回頭我想想辦法，一定要除了這老東西，否則除惡不盡肯定會變本加厲的！”
燕赤霞說著，從大石頭上接下了寧采臣，而聶小倩自己飛了下來。
“前輩，咱們接下來去哪兒？”看著依然熊熊燃燒的巨大觸手，寧采臣心驚膽戰。
“下山吧！”
和淩凡對視一眼，燕赤霞道。
淩凡當然沒有異議，三人一鬼聯袂下了山，來到了山下之後，隨便尋了戶農家，花點錢找間柴房準備湊合一宿。
之所以不去客棧，隻要是聶小倩畢竟是女鬼，人多的地方陽氣太重，對她可沒好處。
三人擠在柴房裏，聶小倩則縮在屋角，看上去有些局促。
不怨她，畢竟無論是燕赤霞還是淩凡，都是專業抓鬼的，尤其實力之強都能一根指頭按死她，不由得她不害怕。也就是寧采臣在，否則她早躲得遠遠的了。
此時淩凡正和燕赤霞商量聶小倩的事情。
按照燕赤霞的意思，將聶小倩骨灰帶回家鄉，讓她轉世投胎就算了。
可淩凡卻堅決反對這麼做，因為他的第一任務就是要讓寧采臣和聶小倩有情人終成眷屬，這放她轉世了自己的任務怎麼辦？
“燕大俠，就沒有兩全其美的辦法嗎？”淩凡問道。
“什麼兩全其美？”燕赤霞不明白。
“就是讓聶小倩重新變成人，但還是聶小倩。”淩凡道。
燕赤霞眨了眨眼：“怎麼可能？轉世就是另一個人了，當然不可能是聶小倩了！”
“所以啊，我才讓你想個辦法！”
“沒法可想！”
“你可是老資格的驅魔人，怎麼可能沒法子！”淩凡急了。
“就算我有辦法，也不可能幫你這麼做，這是違反天理倫常的！”燕赤霞厲聲道。
“哈哈！”淩凡笑了，卻令人感覺不到絲毫的笑意：“天理？這裏聚集了這麼多妖魔鬼怪害人，我倒要問問天理在哪兒？”
“這……這些鬼怪害的都是壞人！”燕赤霞漲紅了臉。
“你確定都是壞人？”淩凡冷笑道。
“我……我不能……確定，但絕大多數都應該是壞人！”燕赤霞臉更紅了。
“那好，我問你這些壞人各個該死？”淩凡步步緊逼。
燕赤霞卡殼了，他哪裏知道哪些壞人都有什麼罪行，又是不是該死。
“壞人也是人，他們是不是該死也應該由被他們害的人判斷，可是如今被一群女鬼害死，死的不明不白不說，還在死前快活了一下，又讓那些苦主沒了伸冤對象，你說這是不是違反了天理倫常？”
淩凡此時的表情看起來寶相莊嚴。
燕赤霞咋嘛了咋嘛嘴，總覺得哪裏好像不對，但一時間卻又轉不過這個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