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成雲手中折扇越扇越快仿佛就要把扇子給活生生的給搖散一樣,麵目急得通紅,額頭豆大的汗水不停的往下流順著臉頰滑到下顎,尤成雲時不時的用衣袖擦著臉上的汗說對著姓莊的叫花子說道:“不知莊長老是怎麼想的,以在下看來不如我們暫且放他一馬,來日方長留他多活幾日如何?”
姓莊的叫花子一聽頓時清楚,現在這個時候誰占上風誰占下風明眼的都明白,尤成雲顧及到他的臉麵才說得如此,同時心中也很是佩服尤成雲在這種時候沒想到他還能顧及到自己的臉麵,嘿嘿,也難怪他能夠在江湖中混得有聲有色,於是點頭說道:“尤二莊主說得極是,我們暫且按你的!”說著就緩緩的向門口移去,幾個人擠成一團,每一步都是那麼的小心那麼的謹慎生怕發出一點聲音來,慢慢的慢慢的走著並不時的環視四周。
這幾個人離門口隻不過十多尺,要在往日三步並做兩步走,就這麼給過去了,而此時卻是感覺那麼遙遠,好像沒有盡頭一樣。
突然‘噔’的一聲,一把砍刀直劈在門檻上,現在還兀自抖動嗡嗡作響,這一驟變把幾個叫花子和三個壯漢幾乎給嚇破了膽,居然同時驚叫出生來,尤成雲和那姓莊的叫花子也著實給嚇了一跳。看著門檻上的砍刀,一個身材魁梧虎背熊腰,身穿貂袍的人大跨剪步走到刀前,將刀拿了下來,尤成雲一看正是剛才自己與三個壯漢談論時被陣陣鼾聲掃了興致,這人正是那個打呼嚕的虯髯大漢。
那虯髯大漢將刀拿在手中對著尤成雲郎聲說道:“堂堂七尺男兒豈能這般畏畏縮縮!與其苟言殘喘的活著不如轟轟烈烈的死去,士可殺不可辱呀!”
姓莊的叫花子在一開始在門外蹲著的時候就沒在意這個虯髯大漢,尤成雲同樣也是在興致被擾後接連幾個驚變,完全沒在意這個虯髯大漢,於是躬身強笑,“在下遊雲山莊的尤成雲。”尤成雲有對著那虯髯大漢引著姓莊的叫花子說道:“這位嘛!就是丐幫長老莊子恭老前輩,不知足下尊姓大名?好與在下交個朋友。”
虯髯大漢說道:“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正是狂刀門下的白顥。”
尤成雲與莊子恭聽的心中都是大喜,心想今日三人聯手必定能製服那少年,尤成雲說道:“久聞狂刀門下有個浪跡江湖行俠仗義的大俠,江湖人稱‘鐵刀鎮八方——白顥’不知是不是足下?”
白顥仰天大笑道:“不敢當不敢當呀!我正是那個白顥。”
話音剛落,尤成雲又接著說道:“今日能有幸遇見白大俠當真的三生有幸呀!不知白大俠剛剛正在小憩的時候發生的事?”
白顥笑道:“這豈會不知,沒想到今日我來這裏休息可真是熱鬧的很呀!”
尤成雲又接著說道:“那少年的武功想必白大俠也是知道的,要說是明裏單打獨鬥我們是不怕他的,可現在我們在明他在暗,刀劍可是不長眼睛的,隻要那麼一揮……更何況那少年手中的還是無情劍呀!江湖中傳聞白大俠可不會不知吧!隻要刀一出鞘,必然……”說道此處尤成雲也就不在說下去了。
白顥說道:“你們不就是怕他暗箭傷人嘛,我看了那個少年,他不想是這種人,更何況他要是真想殺你,早就動手了,還會留到你活到現在?”
尤成雲一聽怔住了,他此刻發現白顥說得是如何有道理,但還是不敢放鬆警惕,對著白顥說道:“可為什麼那個少年到現在還躲在暗處呢?”
白顥再次大笑說道:“他是想放你一條生路,讓你們趁這個時間逃走!”尤成雲剛想說不是江湖中傳言劍鞘一出,必須人頭落地,可又想到,這少年在打鬥中從未將劍拔出過劍鞘,話到中途硬生生止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