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牛老板有何需要我薛鴻瑞效力的!”二爺一心惦記著新疆的那點事,心思沉重。
牛建安大大方方的坐下來,看看二爺,笑了:“薛二爺,這是哪裏的話,雖然你當不成我的女婿,可總歸也算是半個親家,有何為難之事,也不妨開口嘛。說不定……”話到這,牛建安一臉壞笑的盯著二爺,意味深長的說“會有意想不到的結果呢?”
這話,叫旁人聽了去,可能是沒事,可二爺心裏明鏡兒似的。這牛建安從來不是一個正人君子,若沒有一點甜頭,是絕不會出手幫助自己的。二爺尋思了一下,意味深長的笑笑道:“牛老板,這是哪裏的話。我薛家,這好事沒能讓您沾上一點光,反倒遇見了麻煩,怎麼好意思再麻煩您呢?”
牛建安剛點上煙鬥,含在嘴裏,就聽見二爺這話,心裏不痛快,在桌角出磕了磕煙鬥裏的煙灰,若有所思的說道:“二爺,這是拿我當外人呐!”
牛建安有意要說出自己的意圖,二爺也隻好滿足了他的心思,賠笑道:“牛老板,這是多心了。這樣吧,我也就不滿您了。廠裏最近發生的一點事,想必您也是知道了,不然斷然不會老找晚輩的。您就說,您想要什麼條件吧?”
二爺的話倒出了牛建安的心裏話,牛建安麵上依舊冷靜,內心卻已有些偷笑了,“薛二爺,新疆的廠出了事故,估計,有些田地,今後也都種不了棉作物了,這樣,我替二爺擺平這件事,二爺賣給我十塊荒田,這樣,二爺還賺了不是。”牛建安邊說還邊比劃,一副大義凜然的義氣風範。
二爺輕笑兩聲,牛建安煙鬥裏的煙沒了,磕了半天,也沒點著一個火,本想著給他塞足了煙料,卻不曾想,這老狐狸野心不小。牛家善養蠶,但是每年的絲綢就能賺不少,還要地做什麼?這是正式時局動の亂之時,早就聽說有不少洋人冒充國民,拉攏不少的商界,圖謀不軌。若是……
牛建安見二爺久久不聞聲響,哼了一聲,起身生氣道:“罷了,罷了,想不到這有錢賺的買賣,二爺還怕吃虧。既然二爺猶豫了,那我就走了。”
二爺疑心,卻也不能肯定牛建安到底葫蘆裏打的是什麼主意,又想勸解幾聲:“嗬嗬,牛老板說笑了。晚輩有一事不明,還望牛老板指點一二。”二爺凝視著牛建安,隻等老狐狸開口。
牛建安楞了一下,提眉撇嘴一笑,“難怪薛家生意一直這麼好,想不到,這薛二爺也是這般的謹慎。既然這樣,我也不兜圈子了。現在這被大火燒毀了田地,想在種棉花,產量怕是不及成本的費用。倒不如……賣給我,種些黑‘寶貝’,將來利益你我各一半怎樣?”牛建安巡視四周,確定並無外人之後,才敢大張旗鼓的說出這話。
果然不出二爺所料,這黑“寶貝”,不是別的,正式官府一直禁令的鴉片。二爺臉色聚變,正欲回複,隻見德中敲門而入,走進屋內,給牛建安行了一個禮,便走到二爺的身旁,附耳傳話。
“什麼?”德中話音剛落,二爺就拍案而起,麵色沉重,牛建安疑惑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