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拔弩張。
黎相宇和艾沫惜從小就是在這樣的氣氛中長大的。但沒有哪一次,如這個夜晚香豔。
“沫沫,你不要說得這麼不堪好吧!”黎大少艱難地回應。
他也是毫無心理準備的。這完全是個意外,不是預謀,不是計劃。他隻是在看到今晚那麼令人心酸的場麵,忽然想要捍衛自己的主權。
“不堪?還有什麼比這更不堪的?”艾沫惜忽然流下眼淚,不知道是為了什麼。因為黎大少的強吻,還是自己莫名其妙有些歡愉的表現,統統,都讓她氣憤:“你在外麵玩了女人還不夠,還要來欺負我!是是是,我是吃你們黎家的飯長大的,我是穿你們黎家的衣長大的,可是這不代表,你可以隨意汙辱我!”
黎相宇氣得要死了,汙辱,她居然用汙辱這個詞。他那麼大個帥哥擺在她麵前,溫存,纏綿,給她如沐春風的享受。她剛才明明閉著眼睛,一副嬌羞的模樣,可是現在卻變成了汙辱。
“沫沫!”黎相宇火大到爆的語氣:“我告訴你,我要正式和你談戀愛。對,明天反正要回家,我索性就跟爸媽挑明……”
又急又氣,艾沫惜罵一聲“瘋子”,果斷下車。她急急回家,把那個裝好了的箱子放在玄關處。
黎相宇一推門,就看見了箱子擋住他的去路:“你這是……”
所有的電影情節,不是都演著激吻之後,有更大的激情在等著嗎?難道他生命中更大的激情就在於,提著箱子滾蛋?
太他媽扯了!誰這麼對待帥哥,會被雷劈的!
“黎相宇,你立刻給我消失!”艾沫惜寒著臉:“從今往後,誰都不許提今晚的事。我可以當什麼都沒發生過。”
黎相宇“砰”一聲關上門,繞過箱子,將艾沫惜一直逼到沙發的角落:“可問題是已經發生了。你想染指了帥哥就一腳踢掉,沒那麼好的事。”他忽然狗血地把頭放在艾沫惜的胸口:“你得對我負責。”
嗯,這是什麼,軟軟的,當枕頭無比爽氣。
艾沫惜差點一口血沒吐出來。負責!誰染指誰?她沒找該死的黎大少負責就不錯了。她的初吻,她多麼潔身自愛,她她她,艾沫惜隻覺得天旋地轉。
她奮力推開壓在她胸口的無賴,跟無賴真的沒道理可講。
她氣得隻會說一句話:“你滾!”
黎相宇閃閃的星眸一眨一眨,順勢倒在沙發上,懶骨頭的樣子:“沫沫,我餓!”
艾沫惜覺得一隻蒼蠅,哦不,是一群蒼蠅,在耳朵邊嗡嗡地亂飛:“黎大少,你真的是個卑鄙無恥,空長一副好皮囊的無賴。”
她努力地評價他,覺得這些形容詞都遠遠不夠,隻恨當年語文學得不算好,現在才會詞窮。
黎相宇仍然躺在沙發裏,將長腿搭在沙發的扶手上:“沫沫,你說,我哪裏卑鄙無恥了?我紅杏出牆了?還是腳踏幾隻船了?”
他句句理直氣壯。想想,他這些年,一顆心都放在沫沫身上,盡管是辦了些狗血的事,但那是有原因的。他叫沫沫來扮大老婆捉奸,天知道,他跟那些可愛滴妹紙們,僅僅就是喝了杯茶而已。
“今晚的事,以後誰也不許提。”艾沫惜再一次重申,想起剛才車內的意亂情迷,不覺臉又紅了:“你不要臉,我還要的。你如果敢跟叔叔阿姨提起,我告訴你,黎大少,我死給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