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中可落不了雪。江姑娘，不知是否可以打個商量？”
“我說可以便可以，你說說看。”
緊繃的心頓時一鬆，“我呢，自縛雙手任憑姑娘處置，前提是你放了我妹妹。”
“閣下倒是打的好算盤，我考慮考慮。”說完，眼睛朝上，似乎是真的在考慮。
不一會，她看著我，認真地說道：“不行。”
我並不意外，可還是會失望，因為此刻的我，是魚肉，小姑娘呢，是刀俎。
“還有一件事忘了告訴你，你再拖延一刻，你妹妹的一個手指頭怕是要從手上分離了呢。”
“好吧，”我舉起了雙手，無奈道：“你贏了。”
我無計可施了。
“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不可毀傷，孝之始也，姑娘讚同嗎？”
“老夫子們說的話，有些倒是要聽的。”
“我不願自己動手，”我把刀扔給了江中雪，“報仇，還是親自都收爽快些，姑娘看上莊某身上哪個零碎，盡管來拿便是。”
“爽快。”
小姑娘也是個爽快人，一刀就向我的腿砍去。
上一刻，我贏了自己的性命，下一刻，我輸了自己的一條腿。
下下刻，我贏了一條腿。
小姑娘的刀被一個小東西震飛了，一聲清脆的撞擊聲，是一顆骰子，一點。
楊書生站在了我的旁邊。
我笑了起來，因為我的贏麵已經很大了。
“我們要做的事情還有很多，你這是在幹什麼？”
看的出來，楊書生真的生氣了。
不管他多麼生氣，我還是很開心，很開心。
“這不是有你嗎，我就知道你最講義氣了。”
“我如果不是碰巧遇見，你對得起師傅嗎？。”
“你們不要高興的太早了。”小姑娘作為輸家，生氣了，然後發話了。
房間的四個角落了，突然冒氣了黃煙。我想這就是江中雪最後的憑仗了吧。
但是，除了秀娘，我什麼也不怕。
黃煙很快蔓延了整個房間，但刺客們應該是早有準備，我知道，他們在等，等我倆中毒。
但楊書生沒有等。
很快，房間裏的其他人，隻剩江中雪。
她抿著嘴，死死盯著楊書生。
“如果是師傅，他會怎麼做?”我問楊書生。
“師傅會放她走。”
“你會這樣做嗎？”
“不會。”
“為什麼？”
“因為，我不是他。”
他，便是我倆的師傅。
“夠了，”小姑娘也許是聽煩了我倆無聊的對話，不知道她什麼時候撿起了刀放在了自己的脖子上，“我就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兩個。”
我轉過了頭，我不希望看見這個，但也沒有阻止，因為我沒有更好的辦法。
“你們兄妹即便成了厲鬼，我也照殺不誤。”楊書生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