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濤一番猶豫後,竟對秦慧如和範誌遠說道:“走!”
無論是秦慧如,還是範誌遠,都有些措手不及。
因為範誌遠和張海媚的訂婚還沒正是開始,現在就走的話,難道是想取消嗎?
果不其然,範濤斜睨了張敬德一眼,很是嫌棄地說道:“誌遠,你知道我當初為什麼會同意這樁婚事麼?”
範誌遠點點頭,說道:“爸,您和張叔叔有生意來往,有用得著張叔叔的地方!”
“哼!”範濤輕笑一下,卻搖搖頭說道:“你看的都是表麵而已,和我有生意來往的不是張敬德,而是張家。我也是想通過張敬德攀交張家,才有了讓你娶他女兒的想法。可是張敬德不成器,明明有一個親戚,可以讓他平步青雲,他卻有眼不是真人。現在倒好,張秋業態度堅決,從今以後,張敬德就算不被逐出張家,也不會有什麼發展了,那這樁婚事還有什麼意義?”
“我明白了,好,我聽您的!”範誌遠答應的很痛快,反倒讓範濤有些意外。
因為平常範誌遠和張海媚如膠似漆,範濤還以為範誌遠對張海媚動了真情。
何謂真情?
範濤為了利益,才答應這樁婚事。
範誌遠何嚐不也隻是貪戀張海媚的美色,以及張敬德背後的張家權勢。
可是昨晚範誌遠見到林雅菲之後,才發現張海媚有多麼醜陋無比,他對張海媚已經厭惡透了,現在父親要取消婚約,他高興還來不及呢,又豈會反對?
就這樣,範濤一家就這麼悄無聲息地離開了。
不,當張秋業,以及葉無一家離開後,前來的賓客也都陸續離開,最後隻剩下張敬德一家。
“這就是報應啊!”許雅蘭苦笑一聲,看著丈夫落寞的背影,卻沒有一絲心疼。
“張敬德,想當初我剛嫁給你時,你給我約法三章,其中有一條,便是讓我從今往後,不可與我那些窮親戚聯係。我按你說的做了,還被你耳濡目染,成了一個勢力之人,甚至對我的姐姐,我也是如此。可誰能想到,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許雅蘭回憶起種種往事,唯有滿心的愧疚。
“葉無雖不是我姐姐親生,但他孝順懂事,如今他起來了,甚至連張秋業都對他卑躬屈膝。假如當初你沒有嫌棄我那些窮親戚,往後的你,肯定是另外一番光景吧!”
“別說了!”張敬德大吼一聲,可是許雅蘭一句話也沒錯,反而字字如針,全部紮在他的胸口上。
人這一生,犯錯是不可避免的,有些錯誤能被原諒,有些錯誤卻永遠都無法被原諒。
方才葉無的態度,就足以說明,張敬德不可被原諒。
“明明是一場訂婚儀式,本該歡歡喜喜的,怎麼就成了一場討伐大會了?”
忽地,一道清冷的聲音,在張敬德一家耳邊響起。
此刻張敬德心情低落,這時候卻有人在一旁幸災樂禍,可想而知張敬德會有多麼惱羞成怒。
“你是誰?!”張敬德大聲質問道。
這是一個美麗的少女,穿著一襲白裙,美得不可方物,身上又有一種冷豔高貴。
“爸,她算是我的朋友!”張海媚急忙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