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之前的單獨特訓就是在為這次中忍考試做準備,明白了嗎?記得明天下午4點帶著報名單在301教室集合,解散。”
上忍老師瞬身消失,留下三個新人下忍麵麵相覷。
中忍考試正式拉開帷幕。
桌麵上平行擺放著兩條帶子,標記著相仿的紅色咒文。
精神傳導繃帶的構思巧妙獨到:其一用於吸納精神力,其二用於釋放攻擊,兩者以寫輪眼的瞳力為媒介。因為不論構造還是用途都完全符合自己的理念,雀不禁將設計者引為知己。在符咒的運用上與自己不謀而合不說,就連對細節的處理都如出一轍,簡直達到了心有靈犀的境地。想到這竟然出自自己父親的手筆,雀的周身一陣戰栗。
他到底有多了解自己?抑或是自己有多像他?雀萬萬不敢多想,隻覺得真相隱約浮出水麵……
收拾行裝的雀喟然長歎,將兩條帶子放進背包,從抽屜裏取走全部的手裏劍。自己大概永遠不會知道他的動機了,畢竟不可能真去執行那個任務。隻希望大家能一直活下去,稻火和止水大人、木葉的孩子們、甚至罪孽深重的鼬……不經意間抄起桌上的相框,雀緘默地注視了良久,重新將它放下。
本應是四個人的相片裏多了一人。富嶽依舊神情嚴肅、美琴和佐助在矜持地笑、鼬的表情和他的父親一般,眼角已開始瞘陷。站在美琴和鼬之間的女孩似乎正陷入沉思,讓人琢磨不透。
這算是她給這個世界帶來的變化之一吧。
前些日子偶然聽說有位波之國的鑄橋工謊報了任務的等級,被一隊中忍無情地拋棄了。大概再不斬和白也能繼續他們的流浪了,雀感慨地想。這終究是他們最完美的結局,即便以一個貧苦國家的衰亡為代價。
佐助的脾氣比之從前更加的反複無常,出於頻繁使用寫輪眼的副作用。團藏借機掌握了雨之國的小部分勢力,通過實驗與搶來的眼睛增進了契合度。直至最後自己也隻能為這個世界帶來災難,大抵也可以自嘲為惡人了。或許自己真的不該出現在這裏,人死不能複生到底應該是常識。
要說有什麼未了的心願,還是想再見稻火一麵吧……
在教學樓前集合的三人被層層疊疊的下忍包圍起來。敏銳的佐助瞥見鳴人的報名單沒有簽字,意外地沒有抓住機會冷嘲熱諷一番。自從中秋二人的關係便融洽了不少,倒是讓少女頗感新奇,隻道男孩子的心思果真匪夷所思。
大部隊向三樓進發,卻齊齊中了樓梯裏的幻術,來到二樓的樓道。鳴人興奮不已,時不時地東張西望,收獲了一道道敵視的目光。
“好久不見了。”這時前方傳來熟悉的聲音。白衣的日向寧次身形日漸挺拔,黑發一絲不苟地垂在耳畔,“你也變強了,佐助。”佐助側頭不語,明顯不耐他的出現。由於小時候多次發起挑釁又被狠狠地整治回來,佐助一見到對方便尷尬無比,至今仍舊采取冷暴力政策。
“雀。”寧次複向少女致意,收到後者禮貌的回應。
“寧次竟然會留意兩個新人,有點奇怪啊。”褐發的包包頭少女疑惑地轉向身穿綠色緊身衣的同伴,“他們是誰啊,李?”
“宇智波佐助和宇智波雀,是這屆最強的新人。”西瓜皮頭少年跳出來,誇張的五官甚是搞笑,搭配的聲音卻意外的正直,“也是我想要挑戰的對手!”
頭一次見到如此審美詭異又理直氣壯的家夥,眾人一時無言以對。粗眉毛瓜皮頭和緊身衣搭配粗眉毛瓜皮頭和緊身衣搭配……實質化的怨念在鳴人和佐助的頭頂循環。
“請允許我做自我介紹!我叫李洛克,是寧次的隊友。”李洛克開門見山地道,轉向包包頭少女,“這邊的是天天。”
“初次見麵……”天天顯得垂頭喪氣,想來是拿奇葩的隊友沒有辦法。
“為什麼想挑戰我們?”佐助雙手插兜,揚眉問道。
“我想驗證一下我的招數……”小李抿著嘴唇,一本正經地回答,“對被稱為天才忍者一族的人有沒有用。”
日向寧次似乎早有所察,麵無表情地抄起手。天天挫敗地搖了搖頭,嘟噥著抱怨起來。
“哼,死心吧……不論你是誰,”佐助猛地睜開眼睛,三道勾玉圍繞瞳孔旋轉,毫無掩飾地發出殺氣,“永遠都敵不過這雙眼睛。”事發始料未及,小李迅速擺出作戰的起手式,空氣中漸漸彌漫起火藥味。就連旁觀不語的寧次眼神也愈發不善,似乎隨時準備介入紛爭。
“真是的,大家友好一些啦!”見隊友竟欲大打出手,窘迫的天天不得已上前勸阻。
“在這種地方打架真的好嗎?看啦,大家都注意到我們了耶!”
果不其然,四周已有不少的忍者警惕地看向二人。更有甚者掏出筆記若無其事地記錄,被發現了便報以挑釁的一笑。眾人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處境非凡,周圍俱是蜂目豺聲的對手,伺機趁隙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