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爵夫人,站住。”
在前往波西米亞的路上,伊麗莎白一行遇到了她的死敵約翰·圖爾索。剛剛梅塞的那個村莊就是屬於圖爾索的,結果被伊麗莎白屠了,圖爾索怕是要報複。
伊麗莎白這一邊,隻有十來個修道士,再加上靈獸梅塞。而圖爾索這一邊,因為他剛剛得勝歸來,所以身後有浩浩蕩蕩的大軍。圖爾索原本就是匈牙利貴族,到了他這一代,勵精圖治,他自己本是伯爵,家中有茲瑞伊、杜格特、伊姆雷、賈波、維紮克五位子爵,為圖爾索四天王。所幸這個時候四天王均不在身邊,隻有圖爾索自己帶著大軍。
然而麵對圖爾索的大軍,伊麗莎白並不覺得自己沒有勝算。
“圖爾索伯爵,你來幹什麼?”伊麗莎白裝作什麼事情也沒發生,故作鎮定地問。
“你剛剛屠了我的村莊。”圖爾索說。
“哦?”
“伯爵夫人,你已經成魔了,我看過那些屍體,他們都不像是正常死亡的。”圖爾索說。
“圖爾索,如果當初你不攻打我的居城,我也不會屠你的村啊,這叫做以牙還牙,以眼還眼,一報還一報。”伊麗莎白說。
“你當年連續屠了我13座村莊,害得費倫茨出來仲介,我把城堡還給你了。這件事早已經結束了。”圖爾索說。
“不不不,不夠,還遠遠不夠呢。”伊麗莎白張狂地笑了起來。
“那麼,你還想要什麼?全匈牙利人的性命?”圖爾索質問道。
“不不不,我怎麼可能傷害自己的同胞呢,即使我殺光了吉普賽人,殺光了東邊的那群賤民,也會去殺斯拉夫人,萬萬不會傷害自己的同胞的。”伊麗莎白說。
“巴托裏夫人,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張狂了?記得三年前,你的女兒安娜剛剛出生的時候,你多麼善良,收留了百餘名流離失所的難民。而現在呢?因為你的女兒死了,你就遷怒他人,85年的時候,因為安娜死了,你就用十多名仆人陪葬。然後還在城堡裏建起了各種刑訊室。我看不下去了,才想方設法阻止你。”圖爾索說。
“哼,這件事跟安娜無關,不要把這些事牽扯到死人身上。我女兒還未滿周歲就夭折了,我也很痛心。那些仆人倒不是陪葬,他們都是不安分的吉普賽人,偷了我的首飾,我才把他們殺了。”伊麗莎白說。
“我原以為你會說想要你的女兒在天堂吃好睡好,才讓那些仆人上去陪她。這個理由,你的女兒在上麵聽得也安心些。而你鬼扯這個借口,不但無法使你脫罪,而且你女兒聽了作何感想?要一群賊去陪她?”圖爾索說。
“我都說了,不是陪葬,而是因為他們是賊!”伊麗莎白不耐煩地說。
“夫人,”一個修道士走到伊麗莎白身邊說,“您跟他廢什麼話呀,我都看不下去了,不如我們殺出一條血路走了算了。”
“不,好歹圖爾索還是費倫茨的好友,不要因為這件事傷了和氣。”伊麗莎白低語道。
“巴托裏夫人,你此行,可是要去布拉格見皇上?”圖爾索問道。
“是。”
沒想到圖爾索竟讓出一條道。圖爾索說:“吾皇魯道夫二世神文聖武,既然你是去見陛下的,那我唯有放行了。”
在路上,一位修道士問伊麗莎白:“沒想到圖爾索這麼容易放行了。我們隻是說是去見皇上而已啊。”
“你有所不知。當今聖上神文聖武,四方仰德。先皇信新教,為此沒少被教宗說教、被諸侯威脅,然而最終屈服。先皇過世後,當今聖上繼位,他也一樣的信仰新教,一樣的被諸侯威脅,然而他至死不屈,出於先皇,甚於先皇。為了展現至死不渝的決心,他甚至還把居城搬到了新教徒眾多的布拉格。這一來,倒是弄的流言四起,有說皇上已經瘋了的,有說皇上不理朝政的,有說皇上喜犬馬,沉溺酒色的。這會兒我們去布拉格,看看陛下是不是真的有如此不堪。”伊麗莎白說。
修道士聽了哈哈大笑,說道:“要是陛下如此不堪,我們巴托裏氏大可取而代之。”
“這玩笑可開不得。雖說我們巴托裏跟哈布斯堡有姻親之誼,但是也不能背信棄義啊。”伊麗莎白說。
“夫人還記得紮靈根、巴本堡嗎?”修道士說。
“還越說越來勁了,一邊兒去,跟那個梅塞說會兒話。”伊麗莎白說。
走到半路,遇見了一個少女。那個少女便是歐根。
“姐姐,沒想到你居然得手了。我還以為要去會見聖上才能解決。”歐根說。
“現在情況反過來了。我原本想請陛下仲裁,沒想到圖爾索居然放行了。那我此去倒不需要向聖上說他的不是。”伊麗莎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