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把所有人都當成是你，老朱。”胡雪雯端著槍走到蛛網前，示意對方撕開屏障。沒人敢貿然接觸這東西，畢竟毒素是不分敵我的。一旦讓蛛絲接觸到血液，不出一分鍾就會死於血循環劇毒。
那群死鬼就是前車之鑒。
“你進化的速度太快太快。當別人還隻是1或者2，甚至還在0與1之間徘徊的時候，你已經成長到了19。這差距已經不是數量能夠彌補的，隻有與你同等水準的人才能匹敵。”
“什麼123的，說些一般人能聽懂的東西，成不成？”朱石翻了個白眼，利爪用力撕碎了自己的蛛網，放眾人來到另一邊。
“你啊你啊……”胡雪雯苦笑一聲，還是解釋道，“所謂的0就是指沒有度過天譴階段，而1便是已經成功進化的人。至於2，則是像我這種摸索出一些分支能力的人。”
“原來我這麼厲害？怎麼一點實感沒有啊？總覺著到處都是強到令人發指的怪物，特麼的比人都像‘人’。”朱石摸摸腦袋，索性將這些東西扔到一邊，伸手攬過劉醫生，“老劉，來，看看不配當人的‘人’。”
劉醫生心中一緊，情知自己已經到了最關鍵的時刻。
其實該怎麼選，這位屠夫不是早已給出了答案？
“吸——呼。”劉醫生深吸口氣，撿起地上的手槍，毅然決然地拉開車門。裏麵還坐著個女殺馬特，正是這夥人的司機，亦是唯一沒下車的人。
殺馬特咬著嘴唇，濃妝豔抹的臉上帶著一絲瘋狂。她似是已經知道自己的結局，嘶聲喊道：“姓劉的，我姐不會放過你們，她絕不會放過你們這群殺人凶手！我等著，我在黃泉路上等著你……”
“砰……砰砰砰……”
沒等她說完，劉醫生便瘋狂地扣下了扳機，口中喃喃地說著什麼。
“讓你威脅我，讓你威脅我……我才不會死，我不能死啊……”
直到彈夾放空，他仍舊不停地扣著扳機。
“停手吧，劉醫生。”朱石奪過手槍，敏銳地抓住了對方話裏的重點信息，“我說啊，你們的老大……該不會是個女的吧？！”
劉醫生無力地癱在車門處，頹然地道：“沒錯。老大是個女的。可你們千萬別小看她，她……”
“她可是本地的政協委員，我們醫院的院長，道上人稱‘一剪梅’的龍頭！“
“噗……咳咳，一剪梅？”朱石一口口水當場就噴了出來，好懸沒嗆著，“這什麼鬼外號？她特麼難道是費玉清的粉絲？”
“一剪梅，一剪梅……一剪下去，斷子絕孫！”劉醫生麵目猙獰，似是恐懼到了極點，“她從不殺人，她……她隻會剪掉男人的命根子，挖出女人的X宮和陰X，讓他們一輩子活在恐懼裏！小兄弟，這個女人和剛才被毒死的殺馬特是她的弟弟妹妹，她絕不會放過我們了。”
朱石心中沒有絲毫波動，隻是想笑。
“保險起見，我就先問問……那個什麼一……噗……一剪梅，她的進化能力是什麼？”
劉醫生緩緩搖頭，沉重地道：“沒人知道，因為見到過的……全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