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時消解了朱石的懷疑之後，擺在麵前的問題便是鼠潮。數十近百萬隻變異鼠堆滿了山穀，穀外也滿是它們的身影，黑壓壓地一眼望不到邊際。這麼多生物不留空隙地擠成一團，呼出的二氧化碳幾乎要形成熱雲，就連呼吸都有些困難。
“老朱，你平心靜氣地好好看看。”胡雪雯望向鼠潮，不無擔憂地道，“它們一直圍而不攻，真的是在畏懼你嗎？”
朱石一愣神，扭頭張開大嘴，威懾似地作恫嚇狀。變異鼠群不為所動，仍舊圍而不攻，僅有少數幾隻膽大包天的個體敢於撲上來撕咬。
然後被蛇尾甩上天，摔成肉泥。
“隻有兩個可能性。”朱石瞳孔微縮，凝重地道，“它們在等待自己的王獸，或是另有打算……”
“比如說，困住你。”
“開玩樂呢？”朱石失笑，指了指樹海基地後方，“要真想把我困在這兒，那還會留下個那麼大的空隙？我覺著它們可能是在等待王獸，畢竟第二階段的進化生物很少，大家都希望找出能讓自己再度進化的試金石。不過它不來就算，來了的話……嘿嘿，老子也特麼不是吃素的！”
“正巧沒地方發泄，有東西願意往槍口上撞，我還求之不得呢！”
“老朱，我有種不妙的預感。”胡雪雯柳眉緊蹙，眯著眼說道，“鼠潮來得太過蹊蹺，我總覺著是有預謀的行動。可它留出一麵也是事實，我……情報太少，實在是弄不清楚。”
“大膽的推測一下呢？”
胡雪雯白了他一眼，說道：“大膽的推測也要建立在實際情況基礎上，否則就是空想臆測。但你說的兩個可能性很有道理，我仔細想了想，倒的確有個大膽的猜測。”
她頓了頓，有些猶豫地道：“老朱，你說災難為什麼會降臨？就因為當初的流星麼？”
“還有其他原因？”朱石不停地甩動尾巴，疑惑地道。
“如果硬要往這上麵套的話，有個問題就回避不過去。”胡雪雯摸著下巴，沉思道，“重災區裏沒有隕石碎片，按理來說不該有大量頂尖捕食者聚在一起。可事實卻截然相反，所有重災區都像極了養蠱地。等到天劍降臨之後，養蠱地被摧毀，於是全世界的生物便開始了第二輪進化。”
“……全世界都變成了‘養蠱地’。”朱石倒吸口冷氣，難以置信地道，“這災難是人為的？！”
“有明顯的痕跡，但我不敢肯定。至少據我所知，目前全世界沒有一個國家能玩出這種大手筆來。你也知道我以前位高權重，還是個紅三代。要真有外星人之類的生物，沒理由得不到消息。”
胡雪雯搖搖頭，將不切實際的想法甩出腦海，續道：“這個先不提，咱們就按有幕後黑手這想法繼續推演。凡事皆有目的，幕後黑手摧毀了現在的人類文明，促使生物圈全麵進化，那肯定有他的理由。或者是一場生化試驗，為了製造出最強的生物兵器；或者是不滿意地球當前的形勢，想要用激烈手段改變人類一家獨大的場麵；或者是大清洗，為了接下來的殖民行動騰出地方……理由太多了，而且個個兒都能解釋的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