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悠月臉上的笑容沒有任何消失的跡象,與之恰恰相反的是,她臉上的笑容越來越濃鬱了,而且還是往一種不好的方向濃鬱著。
“果然是夜一心那個蠢貨暴露了什麼麼?!”夜天烈咬牙切齒的看著窗外,似乎是隻要看見夜一心一路過那裏就立刻前去揍他一頓,以消除他現在心頭的煩躁。現在發生的這些事算個什麼事嘛,家裏的老大忙的差點連自己姓什麼都忘了,家裏的老二老三老四和老五全部處於一種被廢了的狀態,這種場麵要是說出去,有誰會相信啊?!夜天烈差點就要掀桌子了,真是人生不如意事十有八九啊。
“三哥他沒有暴露什麼,他表演的完美無缺。”夜悠月的臉上完全沒有對未來的慌張,而是充滿了一種和以往一樣的淡定,“無論是從誰看來,三哥的淡定,強勢,氣場都是沒有破綻的,但是如果你問我為什麼我會知道這些的話,還是我說的上一句話,雖然我不知道現在我還是不是天算,但至少我想看見的,我想知道的,都會在我眼前呈現。”
夜悠月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裏充滿了自信。而且夜天烈對於夜悠月所說的這句話,也沒有任何的反駁,畢竟,雖然小妹說的那麼狂傲,但她的的確確有那種資本。
“拋開這一切不說,二哥你所預料的未來,會因為這麼一場小小的意外而顛覆的夜家,根本就不存在。”夜悠月說的斬釘截鐵的,像是命運的長矛最終將某個結局釘在了木樁上,無從更改,無法逃脫。不論這個結局是好是壞,單單就是這麼一種強製性的規定,卻讓人產生一種深深的寒意。
“……”夜天烈什麼話都沒有再說,隻是用一種充滿憐惜的目光看著夜悠月。他伸手摸了一下夜悠月的長發,一如既往的柔順,一如既往的幽香,但是他卻知道,從今天起,一切又將變回原樣了。
“叩!叩!”門外傳來的清脆的敲門聲,打破了這種沉悶的氣氛,一個從來沒有聽過的聲音傳了過來,“高層的大人們擬定了一份針對殞星的計劃書,但因為對這次計劃書的不放心,所以特地拿來讓天算殿下一看究竟,還請天算殿下能夠盡快給那邊一個答複。”
“於此,勞煩你了。”夜天烈沒有看向夜悠月,憑借著這麼多年兄妹之間的默契,夜天烈從容的走到門口開門接下了那一本厚厚的計劃書。
“這兩位殿下沒有其他事情,屬下就先行告退了。”門外那一個始終沒有露出麵目的人用一種淡漠的聲音說,那種淡漠並不是針對某個人,而是一種天生的性格。
“先別急著走,這麼說來活的還真有一點事情要請教一下。”夜悠月沉吟了一番之後,用一種同樣不急不躁,淡漠的聲音回複著。
“請教自然是愧不敢當,不過若是說起什麼事情來,我還是略知一二的。”那個人如夜悠月所言,停下了腳步,等待著夜悠月的問題。
“現任的天算去哪了,就算是我回來了,之前那位天算呢。”夜悠月的嘴角微微上揚,雖說天算可以知道任何事情,但卻不能知道另一位天算,所以又想知道那個家夥的事情,還必須通過別人的描述才行啊。
“現任天算自然是好好的呆在自家的府邸,等待這兩個月之後的那場大會嘍。”門外的那個人略微思索之後向夜悠月說著。
“既然如此,這份文件為何不向他公示,反而偏偏跑到我這裏,向我一個傷員來求助呢。”夜悠月臉上的神情無比認真,就連在一旁抱著看戲心態的夜天烈也不禁嚴肅了起來,他並不知道夜悠月問這個問題的真正目的。但是他不知道,並不代表門外那一個人不知道。
“既然你回來了,那你便是天算,這個稱呼到你手裏也不過是時間的問題,早一點和晚一點又有什麼區別呢。”
“真是一個好答案,不過早一點嘛……說不定會有什麼有趣的事情發生啊。”夜悠月臉上的笑容盡數轉化成了冷笑,這一計借刀殺人做的真不錯。用區區一份不知真假的文件,讓現任天算對夜悠月產生嫉妒和懷恨,自然在兩個月後的大會上,終有一爭,終有一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