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苑好像挺喜歡烈王府的,不用天天對著酒燼的那張臭臉,自己的夫君還老是對她“投懷送抱”的。
“阿梨,你覺得我是個什麼樣的人呢?”酒烈這幾天費勁功夫想搏梨苑一笑,可是梨苑就是不笑,現在連酒烈都無奈了。
“你是一個形似禽獸,心如禽獸的禽獸。”梨苑嚼著一塊酥油餅,不慢不緊的說著。自從上次梨苑說那酥油餅好吃後,酒烈就把那做酥油餅的廚子請到烈王府了,現在已經是烈王府的掌勺大廚了。本是百年老店的,應是下了不少本錢,他們這些貴人就是不一樣。
“阿梨,你說我是禽獸,那你為什麼要做禽獸的娘子?”
“俗話說,‘嫁雞隨雞,嫁狗隨狗’,那我嫁了禽獸,就隨禽獸好了。”
“阿梨,如果你不當殺手,完全可以去當個說書的先生,隻是可惜了這上好的口才。”酒烈的唇吻過梨苑的眉間,似是疼惜。
“你這幾天狀似很閑,不用去上朝嗎?”梨苑看著近在咫尺的酒烈,很是疑惑。
“我本來就是個閑散王爺,上朝我也從不上書文,就和王兄說閑置幾天陪陪剛成親的娘子咯。”
“既然你那麼閑,那我就帶你去一個地方。”梨苑拉著酒烈的手,走到後院的馬棚,牽出兩匹馬。
“馬隻要一匹就夠了。”
說吧,酒烈在梨苑猶豫的時候就迅速的把她抱上了馬。出了烈王府,酒烈馬鞭一揚,白馬迅速的飛奔。
“沒事你揚什麼馬鞭,你又不知道去哪!”梨苑氣的從酒烈手中搶回馬鞭,馬身一轉,朝城外騎去。
“為夫聽娘子的就是。”
過了很久,這地方本身就偏僻,才到。
滿山的梨花,讓酒烈目瞪口呆。
梨花紛落,似雪煞白。
“阿梨,這裏好美,因為這裏地處偏遠,我從來都沒有來過,竟有滿山的梨花!”酒烈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額景色。他知道要數花的話,北冥國是梨花,朱砂國是曼珠沙華,蒙落國是桃花,他以為在京都梨花已經夠多了,原來自己隻是井底之蛙。
“烈,這是我的家,走,我帶你去。”梨苑牽著酒烈的手,酒烈的另一隻手拿著白馬的韁繩,兩人漫步,白馬時不時抖抖它的頭,多麼美的畫麵。
梨苑在一所茅屋前停住,“我的家,不比你的烈王府宏偉,還不及萬分之一。”
“不,很好看。”酒烈摸了摸梨苑的頭,把白馬栓在一旁的梨樹上。
進去屋子,裏麵的碗筷之類的家具,都是三人份的,就那樣靜靜的擺放在那裏,屋裏也積了些灰塵,看似許久沒有打掃了。
“很久沒來了吧,都積灰塵了,喂,給我打掃一下。”梨苑望著積起的塵垢,皺了皺眉。
“遵命,娘子。”
酒烈馬上拿起一旁的掃把,卡茨卡茨的掃起來。梨苑望著酒烈低著掃地的頭,雖是王爺,幹起這些家務事還是有模有樣的嘛,梨苑嘴角一絲勾弧,小小的似有似無表情,正在忙活的酒烈當然沒有察覺。
幹完所有事後,酒烈很以一個很不堪的姿勢倒在梨苑的懷裏,“娘,娘子,為夫不,不行了,娘子一定要親為夫一下,不然為,為夫死不瞑目啊~”酒烈說的要多不要臉就有多不要臉。
“你別鬧了。”梨苑無奈的看著懷裏的酒烈。
“沒鬧啊,快親一下,不,不行了。”
梨苑低下頭在酒烈的唇瓣上輕啄一下。
於是……
酒烈迅速彈起來。
“娘子好醫術,為夫真是敬佩不已!”
“你個傻愣。”梨苑用手戳了戳酒烈的腦袋。
“娘子,以後我們住這裏好不好?”
酒烈眼裏的深情讓梨苑冰冷的心湧出一股暖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