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南宮玉與周公聊天正歡,“別鬧,”感覺到臉上異物的騷擾,沒好氣的揮了輝手臂,繼續沉沉睡去。
幽幽醒來的某人覺得手臂被重物壓迫,想要抽出,卻不想被抓的更緊。
身上被褥被覆蓋著,但他知道自己似乎已經被人看光了,頭轉向熟睡的女子,陽光照射到她精致的小臉上,濃密俏挺的睫毛如展翅的蝴蝶,讓人期待蘇醒後的風華。
“嗯,你醒啦,”南宮玉迷迷糊糊的醒來揉了揉眼睛,帶著一股子少女獨有的嬌憨。
一陣梳洗過後,“既然你醒了,我們可以討論有關你的補償事項了”。可算讓她等到這個機會了,這兩天的怨氣已經上升到無法想象的高度。
“這幾天的湯藥費加上我的貼身服侍,”南宮玉快速的拿出一個算盤劈裏啪啦的撥算著,“一共是十萬兩,對了還加上你的保密費,”似乎又想到什麼,唰唰的又加了幾筆,“給你湊個整,五十萬兩可好”。
南宮玉雙眼泛光的盯著他,前幾日她去開妓院,錢財基本上都散盡了。
五十萬兩?麵具下的嘴角有些僵硬,這是不是從側麵說明他的命很值錢呢?
待她還要補充什麼的時候,卻被屋外秋歌淩亂的腳步聲打亂了,準備出屋查看。
“九殿下,你怎在此,”剛關上房門,就被身後之人嚇到了,無意中瞄到小臉慘白的秋歌。
“前幾日,我遭人暗算,現下正在搜捕那名刺客,玉兒可曾見過,”他直勾勾的盯著她的雙眼,想要看出點蛛絲馬跡。
“不曾見過,若是見到了那刺客,定會為殿下報仇的,”南宮玉不動聲色的拉過秋歌,不放心把她留在慕容麟的手上。
“那為何你的婢女,見到本皇子會一臉驚慌,莫不是心裏有鬼。”慕容麟心中盤算,他給了她機會,她卻不珍惜,如今為了一個刺客要與他為敵,真是不實抬舉。
“九皇子,豐神俊朗,乃是玄寒城眾女子心中傾慕的對象,我婢女初次見到你,自然會做出反常舉動,”她依舊淡定的敘述著理由,而她所說的一切似乎都合情合理。
他絲毫沒有被她的花言巧語所蒙騙,這一切不過是因為她想保護那個該死的刺客。
“給我進去搜,”慕容麟竟是想無視南宮玉的阻攔,直接破門去搜。
南宮玉冷著臉的攔在房門外,“就算是九皇子也不能擅闖女子閨閣吧。”
“玉兒,你最好是讓開,”慕容麟大力的抓住她的雙手,拘在身前,“進去”。
她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慕容麟的人進去,心提到了嗓子眼。
“殿下裏麵並未發現有人,”進去搜查的手下沒有找到任何刺客的蹤跡。
南宮玉提著的心稍稍有些放下,輕撫胸口小聲呼了口氣,還好他跑得快,“九皇子,可以放開我了吧,”用力掙紮無果,不耐的出聲質問。
“但是裏麵卻有這沾血的裏衣,”一個侍衛呈上了發現之物。
“這裏衣乃是因為我婢女的,前日不久曾受過責罰,我為她清理傷口時留下的,”她扯了扯秋歌的衣袖。
“不錯,這衣衫是奴婢前幾日留下的,”秋歌心知自己不能在這個時候連累小姐。
看著這主仆二人一唱一和,慕容麟覺得有種被戲弄的感覺,頓生不悅。
“去別的地方,”慕容麟支開了手下,徑直站在南宮玉麵前。“玉兒,不要再試圖反抗我了”,竟是把她緊緊擁入懷中。
“玉兒,無論是過去,現在還是以後,你的心裏隻能有我,”若是有了別人,別怪他不念同門之情了。
這是表白?南宮玉用力掙脫他的懷抱,退後幾步,“九皇子,那我也告訴你,不論我心裏是否有人,那個人也絕對不會是你,”既然如此,她也明確的告訴他,她心裏無他。
不會是他。這四個字猶如魔咒在他腦中揮之不去,她說她心中的人永遠不可能是他,這個女人何其殘忍,“為什麼,你是不是有了別人,是哪個野男人”。
南宮玉不斷地被來回搖晃,隔夜飯都要吐出來了,來不及收回揮出的掌風。
慕容麟落魄的扶住被打傷的心口,發瘋般的笑出聲。
南宮玉頭疼的坐在一旁,他發瘋她還得陪著,“發完瘋,就離開吧”,她真的怕了他這副模樣。
“玉兒,不管你答不答應,這輩子你生是我的人,死也隻能是我的鬼,”停下了狂笑,指尖冰涼的勾勒她的眉眼,神情不複先前的繾綣。
南宮玉冷不丁的打了個寒顫,有種想要逃離的衝動,待慕容麟離開之後,臉色才稍有好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