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上初,你別太過分了,”南宮玉沒有和他打鬧的心思,被他如此捉弄,不悅的出聲,她不該是這個樣子的。
“晚上與我去個地方,”陌上初坐正身子恢複尋常的模樣,不再戲弄南宮玉,而是口氣冷漠的告訴她這個事情。
“為何,”她真是看不透這個男人,即便她有九心之術,也未曾看透這個男人的內心,就像她的師傅夙黎,她也一樣看不透。
“既想要取代神武侯府,這般無所作為可不行,”陌上初不理會她的拒絕,如來時那般破窗離開了,隻與她定下約定。
她並未把他的話放在心上,收拾衣衫,準備給啞婆去治病,在她看來這才是大事。
“小姐,你起身了,”秋歌進屋為她進行梳洗工程,“等到了小姐的及笄的時候,定會有許多貴門公子來咱們神武侯府提親的”。
秋歌的話語中滿是羨慕,她家小姐本就是天下最美的女子。
“及笄麼?”是啊,若是到了她及笄的時候,南宮安的手上定是又多了一樣底牌了,她要在及笄到來之前,壯大自己的勢力。
“及笄還早,莫不是秋歌你想嫁人了。”略帶打趣的開口道,這輩子她不求嫁人,隻求能為母親報仇便可。
“奴婢才不想嫁人,奴婢要伺候小姐一輩子,”秋歌信誓旦旦的保證自己的決心,她要跟著她家小姐呢。
“好了,等你哪日想要嫁人了,再來與我說吧。”她搖頭笑著往外走去,人的一輩子能有多久呢。
祠堂外,荒草不再,卻見到不少的新生植株,昨日冷清的院落怎今日變得這般熱鬧。
她還未踏入裏麵,卻聽見屋內傳來的交談聲,清晰入耳。
“火思繡的牌位怎會在這裏,”尖銳而又刺耳的女音不是薛柔又是誰,她本想看在南宮綾身體好轉的份上來祭拜先祖,沒想到這裏竟然有了火思繡那個賤人的牌位。
“賤奴,竟然敢在這私設牌位,”薛柔作勢要上前砸了牌位,她一眼都不想看見和這個賤人有關的東西。
啞婆隻能啊啊啊的叫,卻也無法阻止她的動作,隻能用力把她撞開。
“你這老不死的,要造反不成,來人,”她早就想讓這個死婆子去陪火思繡了,今日正好一並除了她。
“薛夫人好興致啊,莫非大小姐的毒已經好了”。語含諷刺的聲音,不是南宮玉又是誰呢,她真覺得沒有再給南宮綾下毒,太便宜她了。
“玉兒,你這是什麼意思,”她隻當南宮玉還不知自己不是她生母的事情,麵色有一刻的緩和,先把火思繡的靈位砸了再說。
“我說,薛夫人莫不是想大小姐再中一次蛇毒,”她既然能救南宮綾,自然也能讓她死,隻是她不屑罷了,“莫非薛夫人聽不懂人話”。
旁若無人的將倒地的啞婆扶起,又親手拿起摔在地上的牌位,眼底有風暴在醞釀,“若是不想南宮綾出事,就別隨便碰這裏”。
她忍住想要殺人的衝動,獨自清理起靈位上的灰塵,不放過一絲有塵埃的地方。
“南宮玉,你知不知道,這個女人是不允許出現在神武侯府的,”她暫時不想和南宮玉對上,為了自己接下來的計劃,她隻能等以後再收拾她。
“我不用知道,我隻要知道她必須在這裏就夠了,”她懶得和薛柔廢話,轉身給啞婆診脈去了。
很好,薛柔狼狽的看了眼四周,故意把自己弄得灰頭土臉的離開了,她就不信南宮安會允許這個女人的靈位留在莊裏。
“啞婆,一會兒我會給你治療啞疾,你忍著點,”考慮到啞婆的年齡問題,她許多方麵要注意點了。
啞婆笑著點了點頭,許是知道要要給自己治病,額頭竟有些細汗冒出。
南宮玉拿出自己慣用的銀針,不想先前給南宮綾解毒那般漫不經心,而是用手給她刺入每一針,力道、穴位都不容半點閃失,就連平時的長針也被她換成細針。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啞婆幾處大穴都被插上銀針,而南宮玉正在為針消毒,注意著啞婆的神色變化。
感受到喉嚨火辣辣的疼痛,啞婆的麵色不似先前那般淡定了,而是痛苦呻吟,想要緩解現在的症狀,南宮玉觀察她的變化,一邊為她將針拿下,一邊給她重新插針,剛才的變化定是她體內的毒素發生變化,果然是失傳的無聲毒。
即使她將銀針取下,也不見啞婆的麵容有好轉,反倒是臉上痛苦之色愈發嚴重。
南宮玉忽略啞婆的麵色,加快了給她解毒的腳步,也許讓這毒一次性爆發更好,這樣啞婆的痛苦也能降到最低,不慌不忙的掏出手中的白絹,給啞婆擦拭額頭的細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