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四九被南宮健找人弄出去了,最後她會有什麼下場,南宮玉沒去問,也不想問。
她看向兀自在一旁喝茶的南宮健,發現有許多話要說,但是嘴巴張了幾次,卻什麼都問不出口,也不知從何問起。
仿佛是知道南宮玉的有口難言,南宮健說道:“我知道你要問什麼,但是我現在不能詳說,隻能說,我們現在做的,都是為了大祥。”
這不是說了等於白說嗎。“這一年的時間,你在哪裏?”京城發生了這麼多事情,為何從沒見你出現呢?
“我在幫皇上做事。”
“哪個皇上?”
說道這裏,南宮健嗬嗬一笑,“我的傻妹妹,當今天子,還能是誰。”
對啊,當今天子,還能是誰!
……
再次見到薛子越,南宮玉隻覺得之前所做的事情,簡直是以卵擊石,不自量力。
她以為的逃跑,以為的逃離,卻原來統統是一個假象。她就像是一個寵物狗,不斷的挑戰著主人的耐心,也不斷的被主人挑逗。
他就那樣肆意的坐在她的麵前,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的看著她,寬大的手掌中轉動著一個小小的東西,因為隔得遠,南宮玉也沒有瞧清楚。
她想起來時南宮健對她說的話,他說,“玉兒,別怕,我們會一直在你身邊。”但是現在她卻被帶到薛子越麵前,而他說的‘我們’又是誰。
南宮玉仰起頭顱,嘴角牽扯出一抹輕蔑的笑,“恭喜你。”
薛子越沒出聲,隻是那雙墨黑的雙眸直看得南宮玉後退。瞧著南宮玉緊張的墨陽,嘴角微微彎起,隔了一會兒,他才像是施恩一般收回視線,將手中的東西扔到一旁的桌上。
這是南宮玉才看清,原來那是一節白骨,小拇指大小,透著深深的冷意。
“不過是一個粗陋的把戲罷了。”他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對於慕容暉他們的動作,都有人彙報,所以那個時候,他也就隻是做做樣子,甚至有時候連樣子都不想做。
隻是眼前這人逃走後,他才一改原來散漫的模樣,派人四處搜尋。
沒想到這小貓還能躲這麼久,要不是南宮健說會在三日內將她找出來,他都已經自己動身了。
他發現在他還真有些舍不得這個女人了,所以,他打算將她帶在身邊,直到他對她沒了興趣。
薛子越突然站起來,直直的朝她走過去,在離她的臉隻有幾厘米的距離處停下,而她的身體不可避免的碰觸著他的。
就在南宮玉以為他要做什麼的時候,就聽到他的聲音在她頭頂響起,“好好休息,明日寅時末出發。”
“出發?”去哪兒?
不理會她的問題,薛子越越過她直接走了出去。這一夜,南宮玉沒有預想的那般輾轉反側,反而睡得異常香甜,甚至在半夜的時候,還感覺有人輕輕的撫摸她的臉頰,身上有她熟悉的在賢王府中慣常聞到的淡淡的麝香。她想要睜開眼睛,卻奈何眼睛像是不受她控製般,怎麼努力也無法睜開,而無邊的倦意也開始席卷而來,容不得她再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