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南宮玉醒過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大亮,而她在第一時間也察覺到自己不是睡在床上,而是……
“醒了?醒了就起來吃些東西。”薛子越動動自己右側的肩膀,因為南宮玉長時間的壓著,所以有些僵硬。
南宮玉也僅僅是愣神了幾秒鍾便做了起來,看了看身上的衣服,又看向薛子越,衝口而出的話被她硬生生的吞了回去。斜眯了一眼坐在一旁閉眼假寐的男人。
哼,不過是被人伺候穿衣服,以前又不是沒被人服侍過。
南宮玉坐在了一邊,撩開簾子看向窗外,現在應該是辰時初了,金燦燦的陽光照射著大地,讓眼前的田地披上了一層淡淡的金光。
遼闊的土地上種著大片的黍,生機勃勃的肆意的吸收著溫暖的陽光。遠處的山巒重疊起伏著,一直延伸到眼睛看不見的方向。四周靜逸著,隻有他們這一隊人的馬匹聲滴滴答答的聲音在耳邊回蕩,甚至聽不到半點人聲。
南宮玉已經很久沒有這般靜靜的看過這樣的景象了,不知不覺有些癡了、迷了。忘記了身旁還坐著一個對她有十足威脅的男人。
所謂橋上的人站在橋上看風景,而看風景的人正在看你。
薛子越凝神看向嘴角邊掛著笑容的南宮玉,陽光透過馬車的窗棱灑在她的臉上,好似一層金色的光芒將她臉頰覆蓋,他能夠清晰的看到她臉上被風吹起的細小絨毛,還能看到她長長睫毛下明亮的眼眸。粉嫩的臉頰好似上等的佳釀讓他心生促動,就這麼不受控製的想要品嚐一二。
而他也確實這般做了。
南宮玉愣了,她感覺到那熟悉的香味又闖入她的鼻端,而且在她還來不及反應的時候,一個略微帶著冰冷氣息的唇就壓在了她臉上。
她快速的轉身,一個揚手就朝著來人揮過去。
但是她的速度又怎是薛子越的對手,身子一躲,扣住她揮過來的手腕就將她拖進了自己的懷抱。
“你放開!”南宮玉大喝。
“是你自己投懷送抱,我隻是順從你的意思。”他挑眉,意思很明顯,是她往他懷裏靠的。
南宮玉被太陽曬的臉頰緋紅一片,也不知是氣的,還是羞的。隻是她再看向薛子越時,沒被他抓住的手豁然向他腰腹的位置襲擊。
兩人力量懸殊,結果顯而易見。
等南宮玉氣喘籲籲的從馬車上下來的時候,他們已經順利的到了緊挨著京城的臨縣,距離京城兩千裏的路程。南宮健的聲音從一旁傳來,“這是怎麼了,沒休息好?”
其實她很想高聲質問南宮健到底有沒有將她這個妹妹當做是親人,有這樣將妹妹往虎口裏推的嗎?而且這薛子越也越來越難琢磨,以前隻覺得他性情乖戾,現在才發覺他何止是乖戾,簡直到了人神共憤的地步,居然還如此戲弄她。
她如果武功再好那麼一點,她決定會與他對打。當然,前提是在能與他抗衡的前提下。
所以,她也隻能將這些往嘴裏咽。
在這個亂世裏,她誰也靠不住,就連曾經相依為命的親人也會將她生生拋棄,她還在意什麼!況且南宮健本來就不是她的親人,她這又氣憤什麼。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