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南宮玉被男人大力拋到帳篷裏簡易的床上時,整個腦子都有些蒙。
她沒想過這男人居然,居然當著外麵數千將士的麵打她的屁股,這於她而言,簡直可以用恥辱來形容。
這時候也管不了什麼力量懸殊的,一個起跳,手掌翻飛,手刃劈向還在背對著她整理衣服的某人。這是她牟足了勁兒劈過去的,而後她就看到薛子越呆愣愣的轉過頭,雙手還維持著解衣服扣子的動作,隻是那雙眼睛裏是足以冷凍任何人的寒意。然後,逐漸有笑意從他眼角開始蔓延,隻是那笑卻讓南宮玉生生的打了個抖。
她就聽見眼前男人低沉的聲音從前麵傳來,“還想再來?”
笑話,隻有小的時候被師父打過,這麼大以來,還從沒人這般羞辱過她,這比殺了她還讓人難受。
還沒等薛子越靠近,她就已經貓著身子躲在了床角,手中拿著一根簪子對著他的方向。眼神雖然戒備,但是更多卻是一種得意,一種你能奈我何的感覺。
隻是,南宮玉沒有去深想,從前在薛子越麵前,她何時這般肆意過,更多的反而是恐懼。現在這麼幾天的相處反而讓她有一種在放縱她的感覺。不管是吃穿用度還是說偶爾的談話,她的防備卻是越來越鬆懈。
有時候她都會懷疑自己現在的情況是不是有些反常,隻是還沒等她想出個所以然來,薛子越就又會帶著她各個地方去考察民情。
這也是南宮玉疑惑的地方之一。
曾經慌亂的田地和破敗的家園經過薛子越手下的改造,很大程度上複原了原本的麵貌。而四處躲避戰火的流民大部分也回到了家鄉,開始為新的生活而努力。縣令更是廣開糧倉和減免稅收。
這一切的一切同之前的薛子越完全不同。
以前的薛子越更像是要毀了祥國,讓全天下民不聊生他才會感到快樂,這是一種病。
而現在的薛子越才是一國皇帝該有的風範,反而更像是另一個人的影子,前後差距讓南宮玉都為止困惑。
南宮玉也不是沒有懷疑過這個薛子越,不管是從外貌還有脾性都沒有任何變化,就連和慕容暉唯一不同的手法,也是相同的。慕容暉雖然在外人麵前常用右手,但是他卻是個左撇子。
但是,如果,慕容暉將這個細小的細節給隱藏起來呢?
突然的頓悟讓南宮玉愣了一下,手指微動,讓尖銳的簪頭轉向了她自己。
“快放下!”薛子越因著南宮玉的動作,大喝一聲,臉色比剛才還要難看,心裏真是對這個冒失的女人沒有一點辦法。抬腳就跨到床榻上,不容南宮玉反駁的一把將簪子從她手裏拿下來,一個甩手就將簪子拋出老遠,生怕她一個不小心將自己給劃傷。
南宮玉愣愣的看著麵前將自己完全籠罩在他陰影中的高大英俊的男人,慢慢的將一直存在於她腦海裏的疑問給問了出來,“你到底是誰?”
聽到這個問話,男人這才露出了今晚第一個笑容,雖然在南宮玉看來,怎麼說,就是薛子越的眼神跟在看一個白癡沒兩樣的笑容。頓時激得她抬腳就往男人最軟弱的地方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