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自然不是搗亂的,你好歹是我同門師妹,你大婚,我自然來送大禮了。”
臨月仰頭看著墨畤,冷削著說道。
聞言,墨畤恨得五官都猙獰了。
她還真是恬不知恥,有臉說同門師妹?
她們之間何曾有過師兄妹的情意?
墨畤想了想,便主動牽起賀蘭的手,一步步的走近。
一對新人,臉上都是淡淡的笑意,慢慢的走向墨無言和臨月。
墨無言的眼中隻看的見一片紅,小畤兒笑著朝他走來了。
他仿佛又置身在那年的冬天,小姑娘一臉擔憂的看著他,解下了一副披在他的身上。
“小哥哥,你冷嗎?”
他沒有聽到期望中關心,隻有她冷冰冰的聲音:
“你們夫妻還真是不走尋常路,喝個喜酒出場方式都這麼的特別。”
為什麼不是看他呢?
墨無言的已經快要昏迷了,可是他想看著小畤兒,小畤兒穿著嫁衣很美,笑起來,更好看。
“哈哈,看來都到齊了啊!”
臨月本想回嘴,卻沒想到一道聲音從天而降,驚煞了眾人。
彼時他們才看到人滿為患的名月閣何時變得空蕩蕩的。
“你是誰?”
花家人都從大堂裏出來了,花葉仰頭望著天際,大聲喝問道。
墨畤頓時愣住了,這聲音似曾熟悉。
在他們驚疑的目光下,一道八人抬著的轎子從天而降。
這場麵何等的熟悉,就像當初初見趙友延的時候。
然而此刻,並不是趙友延。
轎子緩緩下落,白色的攏紗裏麵可以看見裏麵隱隱盤腿坐了一個人。
“你到底是誰?”花葉上前一步,在次冷聲質問。
“老朋友,二十多年未見,你可還好?”
聲音帶了滄桑感,可是花葉卻不會認錯,這是……墨臨奇的聲音。
墨畤也愣住了,這到底是鬧得哪一出?
那人緩緩的從轎子裏出來,率先看見的一張臉恐怖異常,但是依稀可以好可以認出他的樣子。
“果然是你,墨臨奇。”
花葉看著來人,頓時冷漠了神色,想不到都以為他死了,他卻好好的活著。
墨臨奇?
萬一一頓時後退了一步,臉色青倉的看著他。
就是他,害的她和葉兒骨肉分離二十多年,他不是死了嗎?為什麼還活著?
“你一直都活著?你一直在盯著我?你籌劃了快十年有了今天的這個局?”
墨畤看著眼前的人,忍不住質問他,一步一步的上前,她想看看這個人到底是不是墨臨奇。
現在她都知道真相了,是不是該狠狠的賞給她一巴掌,讓她清醒清醒。
賀蘭下意識的就抓住了她的手臂,卻被她掙開。
萬一一驚呼“葉兒小心”卻被她忽略。
對於墨臨奇,她有著自己的執著。
一個人在怎麼裝,那些寵愛是裝不出來的。
如今的墨臨奇白發蒼蒼,根本不似以往那副和藹可親的樣子。
“小畤兒要嫁人了,爹爹怎麼能不來呢?”
他看著她,答非所問的回了一句。
然而墨畤隻是看著他,固執的問那些問題:“你一直盯著我,哪怕看到我快死了,也不準備出手,就是為了報複我的親生父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