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杏出來行個禮:“少奶奶,妥了。”
秦好寫得認真,竟然沒有聽見一樣。
茉莉進門來,呼道:“小姐。”
秦好方才醒轉:“哦…回來了?”
秦好轉向春杏:“你下去吧。”
春杏退下。
走到門外,拉上了門。走到遠處,眼見著四野無人,又悄無聲息的走近房門。房門內兩人輕聲細語,聽不分明。
“哥哥怎麼說…”
“…快點動手…”
“…太急…機會…”
兩人聲音越來越低。
春杏心驚肉跳,隻覺得袖裏的信件燒得手臂一陣火燙。
春杏去到佛堂裏尋春華。
春華瞧見她便蹙了蹙眉:“不是和你說了這些日子少來我這裏?”
春杏語裏帶了哭腔:“春華姐,我遇見了大事,實在拿不了主意了才來找你。”
春華見她實在恐慌,倒了杯茶遞給她:“你別急,慢慢說。”
春杏將方才的事一一講來。
春華沉吟著:“你確信方才她們都沒注意你?”
春杏點頭:“我很小心。春華姐,你快拿個主意吧,稟報老夫人吧。二少奶奶不願同少爺圓房,還要聽秦二爺的毒殺少爺呢!”
春華道:“不是有封信?拿給我瞧瞧。”
春杏這才如夢初醒,連忙從袖子裏拿出信來。
春華接過信,信封是啟開的。拿出信紙,上麵卻空無一字。
春華問道:“你拿到這信之後眉看過也沒打開過?”
春杏驚訝於空信,連忙道:“沒有的呀,我心裏慌得厲害,根本不敢看。”
春華思索了很久,終於答道:“不能稟報老夫人。”
春杏驚訝:“春華姐,為什麼呀?”
春華搖了搖頭:“咱們沒有證據。你說她要謀害少爺,除了你聽見的隻言片語還有別的證據嗎?而且我總覺得不妥當,空信怎麼就放在那空箱子下麵呢?而且還恰好的露了個角?是不是就是為了吸引你注意故意下的套兒呢?”
春杏張著嘴巴:“二少奶奶沒有這樣厲害吧?看著她…”春杏想了一會兒才想出了形容詞,“她太小了…”
春華憶起那年輕小女種種,心裏也有些懷疑自己的推斷,但出於謹慎仍然打算就這樣處理:“你先回吧,信就放在我這兒,路上小心,不要叫人瞧見了。自從三姑娘鬧上那一回,二少奶奶放了雲往就提拔你做大丫鬟之後,我就一直覺得有些不安心,總覺得她是不是察覺了。”
春杏搖搖頭,回憶起那日的情形:“二少奶奶那日當著我的麵使眼色給茉莉,問她我是不是聽見了,我分明看見了茉莉微微搖了搖頭,說明茉莉也並沒有看見我已聽了許久。”
春華彎唇一笑,盡顯嫵媚:“不管怎麼樣,小心些總沒錯。”
春杏期期艾艾道:“可若是二少爺真的著了道怎麼辦?那即使我扳倒了二少奶奶也沒處做姨奶奶去啊。”
春華眼波流轉:“放心,即使她要動手為了避免別人懷疑,也一定會選擇起效慢藥效輕微的毒藥。你多多留意她們的動靜一定能察覺,她提拔你,倒是方便你行事了。”
春杏嬌笑一聲告別春華。
春杏離去後,春華收起笑容:“就憑你還想做姨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