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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禁足之期總算過去。

秦好一大清早就和沈嘉明一起起床了。

沈嘉明瞧她迷迷瞪瞪的張著嘴讓茉莉給她刷牙洗臉就覺得好笑,他用手沾些冷水往她臉上甩去,秦好冰得一激靈,下意識的躲閃一下,口角立刻就流起血來。

茉莉馬上鬆手取出牙枝,端了溫水給她漱口,責備沈嘉明道:“姑爺,牙枝鋒利,刷口時怎能嬉鬧?”

沈嘉明掰開秦好小嘴,瞧見整整齊齊的兩排小白牙,口腔側壁上一道一指節長的小口,心裏也有些歉疚:“我也不知道會這樣…”

秦好舔舐傷口,模模糊糊道:“沒事…小傷…”倒是完全清醒了。

隻是吃早飯的時候,清爽脆辣的胭脂蘿卜絲隻能用沒傷的另一邊嚼了。

茉莉憂心道:“要不還是請個大夫吧?一指節長也不算短呢。”

秦好擺手:“不要不要…”

沈嘉明也同意:“請個大夫吧。”

秦好堅決不要:“這傷在裏麵又不能塗藥又不能包紮的,難道又要叫我喝藥?!”秦好叼著豆包眼淚汪汪的和沈嘉明做個“拜托拜托”的手勢:“沈嘉明,上次你罰我禁足三天,我到今天好不容易才能出門,你要是給我請大夫,肯定又是好幾天不能出門了…嚶嚶…人家不要嘛…奶奶的壽宴剛有點眉目,我總得出門到處看看吧…”

沈嘉明歎口氣,摸摸她腦袋:“好吧,就依你。感覺現在你才是大忙人,要不要我點完卯後出來陪你?”

秦好嘿嘿道:“不要了,我四處都得去,你找不到我的。”

沈壁月兌了銀票,將其餘的全都換成了存單,隻留了一百兩在身上。她拿著存單有些不高興:“一月利率才兩分,也太低了。”和藹的胖夥計憨笑道:“我們寧豐錢莊的利率一直是這樣的。”

沈壁月將存單貼身放好,不滿道:“若不是我們家老夫人不許我們用青陽票號,我早就都把錢轉走了,青陽票號的月息可是兩分二呢!足足比你們多一成!”

胖夥計的臉上有點掛不住了。錢莊裏有一對夫妻聞言就開始竊竊私語起來:“青陽票號的月息高一成?”“要不咱們去青陽票號存吧?”

沈壁月帶著丫鬟春燕大買特買,她自從守寡歸家,處處為大嫂所製肘,每月就那幾個幹巴巴的月錢,還大半都貼補給了謐兒,自己能有多少用度?所以春華無意間透露了秦好和貼身丫鬟在背後磕磣她的事之後,她立馬就打定了主意要敲她一筆。她眼紅秦好的嫁妝不是一天兩天了,大嫂沒少埋怨二侄兒和秦好那場大婚,賬上入的是兩萬兩,實際絕不止這個數,再加上老太太明裏暗裏貼補的,這一大筆錢全進了秦好的腰包,實在是看的她眼饞。

春燕有些憂愁:“小姐,像你這樣用法,兩千兩也用不了多久的。”

沈壁月滿不在乎:“沒了再問我那侄兒媳婦兒要唄,她有錢,不在乎這點兒。那日我瞧她可在乎那個不中用的丫頭呢,她會給的。”

兩人都是弱女子,又出手闊綽,難免為賊人所注意。

走到一條偏街口時,突然一人持刀抵住沈壁月腰際,大力將她把她向巷子裏推拉。鋒利的刀口抵著腰際,沈壁月不敢反抗,抖抖縮縮。

沈壁月的丫鬟呆了一會兒突然反應過來,大喊大叫:“救命啊,搶劫啊!”

可此地稍偏,竟然無人路過。

那賊人一用力,劃破沈壁月腰間衣物,惡聲惡氣道:“小丫頭,你再叫我即刻殺了她!”

春燕連忙捂住嘴。

賊人將沈壁月拉入偏巷,一把用刀抵住她的喉嚨:“把錢都交出來!”

沈壁月戰戰兢兢的拿出錢袋,那人顛了顛,刀鋒更逼近脖子:“就這麼點兒?”

沈壁月發抖道:“隻……隻有這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