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嬰簡直要吐血,他之前要是悟出來了,說不定還有點希望。
“那現在你看我還行嗎?”他滿懷期待地問。
夫子十分複雜地瞥了他一眼,有嫌棄,有驚訝,有......反正就沒有肯定,果然,下一秒,裴嬰看見他果斷地搖了搖頭。
還是原主牛逼。
“你不是說他是悟出天書的最佳人選嗎?為什麼他悟了八年都沒悟出來?”裴嬰又問,一個天選之人,居然這麼久都沒得到上天的青睞?說出來都沒人信。
“因為,”他頓了頓,“他心裏有一道坎,若是過不了,他這輩子都別想悟到天書。”
“什麼坎啊?”裴嬰問。
夫子搖搖頭。
“你也不知道?那你是怎麼知道他心裏有一道坎的?”
“唉,明眼人都看出來。”
裴嬰被噎了一下,合著他不是明眼人,他沒看出來啊。不過就連夫子都不知道的事,恐怕諸葛方明心裏最不願意被提起的事情。
那到底會是什麼事情呢?裴嬰不禁好奇起來。
“好了,我還有很多事呢,你要是沒別的事就先出去吧。”夫子下逐客令了。
“我......”裴嬰還想問問天書的事情,結果夫子直接把他抓起來扔了出去。
裴嬰:......
最後他一瘸一拐走出迎德堂,那灑掃的弟子同情地看著他。裴嬰昂首挺胸,假裝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
他回到落霞居時,顧信之一看他這個狼狽的樣子,一臉緊張地問他:“大師兄,是誰對你動手了嗎?”
裴嬰擺擺手,剛想說話,便聽得丘平初說:“你被揍了?”
“揍什麼?隻是切磋,練武人的事能說揍嗎?”裴嬰糾正道。
丘平初輕笑,顧信之卻緊皺眉頭,關心他的傷勢。
“沒事,就是跟夫子過了幾招,他老人家還不會把我打殘了。”
聽了此話,顧信之才鬆了口氣,但仍舊怕出什麼問題,命小六拿了藥箱過來給他處理傷口。
夫子也不是那般不分輕重之人,雖然氣,但也沒有對他動真格,否則他就不可能站在這裏。但是裴嬰手腳處還是有些淤青。
隔著陸全希,丘平初都感受到了顧信之眼中的心疼,他微微歎口氣,想著裴嬰這個傻子怎麼就那麼有福氣。
趁著顧信之給他處理傷痛的間隙,裴嬰把剛剛在夫子那裏說的事情告訴了幾人。幾人聽完,都跟裴嬰有同樣的疑問,但是卻又得不到回答。
這時,葉賞忽然一臉興奮地從外麵跑了進來,看見裴嬰了,馬上笑得無比燦爛,說:“大師兄,關於文書館那件事,我發現了有趣的東西!”
文史館那件事?也就是豐收祭那天晚上守夜發現的八卦,裴嬰早就忘了,卻沒想到葉賞惦記到現在。他不好掃她的興,便問:“什麼東西?”
葉賞看了一眼其餘幾個人,說:“我隻告訴你,而且,需要到文史館去確認。”
“這麼神秘?”
“當然了,這可是一件大八卦!”葉賞不由分說地把裴嬰拉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