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時間以來,哈密人普遍關注的一件事,就是家鄉的鐵路建設。因為隨著西部大開發戰略向縱深推進和我國新一輪以調整鐵路為主的鐵路建設高潮的到來,今年將有多條鐵路先後在哈密動工興建。這對哈密資源轉換戰略實施,對哈密經濟建設、社會建設乃至於各族人民的日常生活,都將產生與日俱顯的作用和變化。
絲綢古道話今昔
哈密,曆來就是絲綢古道上的一個重鎮,又素有“西域襟喉,中華拱衛”和“新疆門戶”之稱。無論是久遠的絲綢之路,還是今天的亞歐大陸橋鋼鐵大動脈,哈密都處在東承華夏、西連亞歐的重要位置。今天,隨著數千億噸煤炭資源的探明與開發,哈密在未來的國家能源戰略棋盤上的地位越來越重要。加大哈密鐵路建設力度,使哈密能源為國家建設、人民生活發揮更大作用,已是大勢所趨,勢在必行。
哈密鐵路建設、能源大開發之日,便是絲綢古道再次大放異彩之時。所謂絲綢之路,其實就是兩千多年間中國與西方以絲綢為代表的物質文化和精神文化的一個交流通道。遙想當年,數千裏絲綢古道上,各國人民東來西往,商旅駝隊絡繹不絕,敦煌、伊州(哈密)、高昌(吐魯番)等古道重鎮是何等繁華。
但後來因海運大開,路上絲綢之路便陷入“驛站冷落馬蹄稀”的沉寂。隨著蒸汽機的發明,18世紀以來,西方發達國家興起了鐵路強國熱潮,沙俄修築了西伯利亞大鐵道,把侵略的魔爪伸向中國新疆。而麵對強悍、貪婪、凶殘的沙俄,腐敗、昏庸的滿清政府隻能卑躬屈膝,喪權辱國。但當時一些有識之士如禦史趙炳麟、陝甘總督長庚、巡撫袁大化等,為了固邊興疆,抵禦外侮,都先後上奏清政府舉債籌款,修築內地到新疆的鐵路。特別是貶謫流放到新疆的裴景福,還“位卑未敢忘憂國”地上書清廷,提出“以哈密為總彙”修築“哈密——吐魯番——喀什”和“哈密——迪化(烏魯木齊)——伊犁”南北兩條鐵路的設想。當然,這些誌士仁人的愛國宏願,提到腐敗無能、搖搖欲墜的清政府那裏,隻能是泥牛入海。
辛亥革命後,孫中山先生在“建國大綱”中,再次把修築三峽大壩和甘新鐵路作為中華富強的兩件大事首列其中。20世紀30年代初,南京國民政府曾特邀瑞典探險家斯文·赫定率隊來新疆實地踏勘鐵路路線,他也認為哈密在中國西部鐵路建設中具有重要地位,但後因抗日戰爭爆發而作罷。
新中國成立後,百廢待舉,國家在財力、物力十分困難的情況下,於1951年便動工修築隴海鐵路未完工的天水——蘭州段。1953年,天蘭鐵路通車,築路大軍馬不停蹄,接著修築蘭新鐵路。中國人100多年的夢想即將變為現實。
1959年底,一聲汽笛長鳴,打破了邊城的沉寂,蘭新鐵路通車哈密。從此,大批新疆建設急需物資運抵哈密,不僅加快了新疆的發展速度也帶動了哈密各項事業的發展。
蘭新鐵路在3年後通車烏魯木齊。1990年10月,北疆鐵路通車中蘇邊境的阿拉山口。至此,旅客從中國東海岸的連雲港乘火車啟程,可直抵大西洋彼岸的荷蘭港口——阿姆斯特丹。
兩千多年前,張騫出使西域,開通了陸上絲綢之路。中國人首次走出國門,並把絲綢、瓷器、茶葉和東方文明帶到西方,也把葡萄、西瓜、西方樂器帶來中國。20世紀末,改革開放的中國人開通了鋼鐵絲綢之路;今天,在新一輪中國鐵路建設高潮中,由於無可取代的區位、資源優勢,邊城哈密便成為現代絲綢之路上一個令人刮目相看的“驛站”。它在新疆、西部鐵路建設和經濟發展的地位,將會越來越重要。